柔聲安慰道。”
“來,雁兒,用力,再用力。”
屋內傳來冰月大聲引導落雁的聲音,夾雜著落雁嘶聲力竭的哭喊,冷英一直在院子焦急地踱來踱去,好幾次都想破門而入,那個女人她行麼?她的醫術到底有幾成?這可是要人命的是啊,想當年她剛學醫時,還拿自己當試驗品呢,冷英怎麼能放心?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屋裡終於傳出“哇”…………地一聲嬰兒啼哭,然後是秋冰月充滿喜悅的聲音,“恭喜雁兒,是個男孩兒!”
屋外的冷英鬆了口氣,疾步進了屋,只見自己的小妻子疲憊地軟在床上,似乎連睜眼都是那樣費力。
“英子!”落雁啞著嗓子喚了一聲,小聲道:“你說母豬一生便是十幾只,怎麼一點兒也不費勁呢?”
“子非豬,怎知豬不費勁?”
秋冰月淨了手,笑嘻嘻地打趣道,冷英與落雁被逗得直笑,冷英目光這才轉向枕頭旁,大紅的錦被裡包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兒,大概是惱火被子蹭了他的臉,分皺著眉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舔個不停,冷英笑著俯下身去,幫小傢伙把被子掖好。
秋冰月給小寶寶餵了些糖水,便不再打擾落雁母子休息,與冷英來到院中細述別後風景。
“那日大人從漠北迴京封將後到府中,一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著梅林,我清楚的記得,瓣瓣梅花飄落,撒在他的肩頭,泛出沁人香氣,悠悠揚揚的笛聲奏了一夜,輕飄地如同那瀰漫在空中的梅香,若隱若現,讓人看了,便心緊。”
“大人說,這首曲子叫做高山流水》,冷英是個粗人,不懂得這些,不過看得出來,大人的心,很痛。”
秋冰月靜靜的聽著他的述說,末發一言,思緒卻已飄遠,他是那樣喜愛梅花,只因她曾說,將來要與他過“梅花一樹映疏竹,茅屋三間圍短籬。”的日子,從此金陵、江南、駙馬府處處聞梅香。聰哥哥,那遙遠的大漠,年復一年的地凍天寒,可還會有幽幽梅香與你為伴?
你離開有多久了,三年?五年?為何我總是無法計算清楚,是記性不好,還是。。。。。。刻意去遺忘。
“第二日,大人便給了我一些銀子,讓我與落雁一起離府,去過我們的小日子,大人說,有情人是該終成眷屬的,我們當時也不知該去哪裡,原想就留在京城,可大人卻說,京城有甚好的,去江南吧,江南才是夢開始的地方,我覺得聽大人的沒錯,這不,用法人給的銀子開了間小酒坊,日子倒也過得充實。”冷英搓著手憨笑道。
“他說的沒錯,江南才是夢開始的地方。”
夜空中繁星閃爍,亮如寶石,聰哥哥,你我同在一片星空下,便讓我們遙遙相望吧。。。。。。
月影輕斜,夜,寂寥蒼茫。
第二日一早,如意酒坊小院內便傳來陣陣歡聲笑語。
“這個小傢伙是我接生的,所以呢我自然便是他的乾孃啦,”秋冰月興奮說道。
“那我豈不是有個乾兒子了?”朱祐楓親親小嬰兒的小臉蛋,看向冷英道:“捨得麼?”
冷英激動地直撓頭,臉孔通紅嘿嘿直樂:“這是俺兒修來的福份,求都求不來呢。”
“小子喂,我是你乾爹。”
小嬰孩突然咧開嘴笑了,朱祐楓疑惑地看看冰月,“他真能聽懂?”
冰月道:“湊巧吧,你看他笑得一點誠意都沒有。”
朱祐楓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嬰孩,動作有些笨拙,卻帶著滿心的歡喜,他用手拍拍嬰孩的小屁屁,“砰,”那小子毫不客氣的放了個屁。
林詩詩笑得前仰後合,“你的手沒被震壞吧?”
朱祐楓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隻手:“呃。。。。。。我乾兒子真是氣貫長虹,是塊練功的料,白楊,你師出名門,不如便收這小子做你第一個徒弟吧?”
白楊哈哈笑出聲,“你這是變著法地讓我收你乾兒子為徒啊,我的一身功夫不可以傳給我兒子嘛。”
“你有兒子了?”林詩詩吼道。
白楊一把攬住她的腰,曖昧地湊近她說道:“有人給我生一個,不就有了。”
暖呼呼的氣流傳進耳朵裡,林詩詩一蹦三尺,高聲叫道:“有人讓我給他生兒子啦。”
秋冰月與朱祐楓笑著對視了一眼,白楊總算是說出口了,他的求婚可真是別出心裁啊,這才叫驚喜呢,果真浪漫啊!
“冷英,白楊可是武當掌門的嫡傳弟子,你兒子若是能拜他為師,前途無量,看來我這個乾爹說話無份量,你這個親爹可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