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遠遠站著的凌霄鶴站著不動,被龍越的那句“你再來我就親”禁制得不敢上前,只在遠處觀望,隨時準備救人,不禁氣不打一處來:“你幹麼為難我兄長?”
面具人眼神凌厲起來,冷聲道:“你記住,他不是你兄長,也不是你的什麼人,你自有你應當在意的人,不要為這些江湖人自損身份!”
一股怒氣直衝依依腦門,雖不能行動,她卻盯著這個面具人,目光犀利,緩緩地道:“什麼叫自損身份,你給我說說?當一個人不求回報地,在你屢次困難時救你於水火,他還是一般人嗎?你說話給我小心些!什麼叫有辱身份?我倒想問問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在我面前對我指手劃腳?身份又是什麼東西?有了身份又如何,一個人就算貴為皇帝,高高在上,就可以罔顧倫常,自驕自矜嗎?那與禽獸何異!”
氣怒中,一股氣血直衝兩頰,雖是重重包裹中,卻依舊顯得美豔不可方物,目光冷然又清明,炯然生光,面具人不禁呆住,對她,他要重新認識,從前的依依如今長大了,原來長大的不僅是她的胸……
“啪!啪!啪!”一陣鼓掌自龍越手中發出:“柳小姐好口舌,好辯機!在下愚鈍,方才話中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龍越不掩欣賞的目光,含笑望著依依,站在遠處的凌霄鶴內力所至,依依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不曾漏過,聽得清清楚楚,他雖不說話,卻是凡中激盪,猶勝千言萬語。為她,他願赴黃泉,奔不歸,只要,只要她的一句話,便值得了一切。
同是男人,龍越自然明白他的心,遠遠地拋過來一個白眼,凌霄鶴明白他的意思:老兄,看清楚,她是我的老婆,朕的皇后!凌霄鶴挑釁地回了個大大的蠟丸眼給他:聽好了,她說我是不是一般人,你這個“罔顧倫常”的傢伙!二人不言不語中,目光噼嚦啪啦地又交手了幾個回合。
依依又叫道:“行了,快吧我解開,我穿什麼衣服是我的事,用不著別人來管我,充的什麼孔老頭!包得人跟粽子似的”
潛龍——便是龍越眼見遠處人群依舊不肯走,想是等著一見美Ren風采,那一群男狼等的還不就是他解開大氅的那一刻,他頭上的帽子雖然目前“可能”還是清白的,可是離綠色也差不了多少了,不能再冒險了。搖頭道:“你忍一忍,現在還不能為你解開,待你的手下拿來正常的衣服再說吧。”
“不要你管,快解開,我願意讓別人看不行嗎?”
“行,你願意讓我就這樣看個夠,我當然沒意見,來吧,我早就想看了!”手一抖,便要將大氅解開,依依“啊”地一聲,尖叫道:“不用了,不用了,就這樣吧,不用了!”
潛龍的大手停在半空中,遺憾地問:“真的不用了?我覺得你穿那衣服挺好看,玉肌如雪,胸如裹兔,是很吸引人,我也想一瞻風采呢,來吧,來,解開透透氣。”又要勢解開,依依費盡力氣向後跳了一步,慌慌張張地道:“真的不用,這兒空氣挺好,不用透氣。”開玩笑,被別人無意中看到和被人別有用心地去看完完全全是兩回事!
依依與這個面具人的樑子結大了,特別是這個面具人死乞白咧地非要入住三樓,兩人的仇怨已經冤比海深,這個仇怨當然主要是依依一廂情願。三樓不住普通住戶?沒事,那就四處宣揚龍潛與麗園無雙的柳依依有某種不可言說的關係好了;三樓客滿?沒事,那他就讓人打鋪睡三樓會客廳好了,直弄得依依氣也不是,怒不也行,他是軟也不吃,硬更不怕。當晚,這個鬼面具便住進了三樓,三樓當然是有房間的,就在***爺隔壁,於是這個鬼面具和***爺自然是狼狽為奸,兩人打得火熱,整天不是鬼面具在***爺房間,就是***爺在鬼面具的房間。依依充分發揮想像力和惡趣味,問凌霄鶴:“這兩個人是不是斷袖?”
凌霄鶴道:“你看不出,這個面具人龍越醉翁之意不在酒?”
依依道:“看出來了,不就是借尋歡作樂名義行斷袖之實嗎?”
凌霄鶴哭笑不得,不知道她的不解風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在他心中……如果依依明白他的心意該多好!他在潛龍禁錮著依依時一步也不曾離開,直到丫頭將依依的男裝送來,潛龍才放人,讓丫頭將她帶去換裝,直到現在,他的無力感還不曾驅除,這個男人,太強勢,論武功,二人可能不相伯仲,論霸氣,凌霄鶴明白,自己缺的就是這個,他的性子向來淡然。
依依可不管那麼多,自顧自地看帳房先生把一把金算盤打得啪啪響:“回當家的,您讓我算的帳算出來了,***爺至今為此欠咱們園六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