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卻還是來不及,兩百凌厲的軟劍就這麼直直刺入了漣俏雙臂,本就快被林夕扯斷了,這麼一來更是沒了絲毫掙扎的氣力了。
“寧洛,我恨你!”漣俏想都沒想,吃疼地脫口而出。
寧洛至始至終都緊鎖著那俊朗的眉頭,絲毫沒有心情再同漣俏開玩笑了,厲聲對林夕道:“放了她,你想做什麼都隨你!”
如果說他有過任何一絲完全自私的想法,或許就只這麼一次吧,也就這麼一次機會吧。
“白素的命,凌司夜斷我一臂,這筆帳我要白素來還!”林夕冷冷說到。
“你休想!”終究是寧洛第一個脫口而出,隨和齊聲的才是七魔七煞。
“孩子,你想太多了!”漣俏冷笑了起來,厲呵一聲起,腰間那林夕根本不敢觸碰的青銅匕首竟是應聲飛起,根本沒有絲毫遲疑,直直朝林夕腹中刺入。
難得有這機會,難得有這麼個機會林夕這般大意,離她這麼近,正要是面對面,否則她怎麼可能乖乖地被她止住雙臂這麼久!
同周圍所有人一樣,林夕根本就沒有想到漣俏留了這麼一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又緩緩低下頭看向那直入自己腹部的青銅匕首。
怎麼會這樣!
手沒有放開漣俏,只是,從這腹部的傷口開始,血肉之軀卻在不斷消失著,中腹中朝四周。
一點一滴,就這麼消失,最後連刺入漣俏肩上的手都消失不見了,只留地方一股濃得發黑的血水。
誰都沒有緩過神來,獨獨寧洛,盯著這攤死水看,眉頭不曾鬆開,怎麼可能,她是血影直系的血奴,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漣俏殺了?
“匕首……”漣俏亦是驚了,師父交待過的,這匕首能保她的命而已,怎麼竟能殺了林夕?
怎麼回事?
468所有的債,我來還作者:貓小貓空蕩蕩的大街上,一片寂靜。
街燈將這麼群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那一灘幾近發黑的血水,就這麼被遺忘在身後了。
誰都懷疑,誰都不相信,只是,等了良久,這血水都沒有任何動靜,是漣俏先開的口,確定了林夕的死亡。
烈焰抱著洛水姬的屍首,獨自一人靜靜地走在前面,身後七魔七煞靜靜地跟著,誰都不出聲。
並沒有指責誰的大意,也沒有傾訴悲傷,安安靜靜地,人都去了,多說又有何意義?
街尾,已經沒了門的城門,遠遠望去,白素仍舊依偎蝶依身上,安安靜靜地睡著,絲毫都沒有被背後方才那巨大的動靜所打擾。
烈焰就這麼不言不語地從旁經過,抱著洛水姬往無盡溪而去,眾人止步於城門口,遠遠看著。
只見烈焰將洛水姬輕輕放入水中,屍首很快便飄了出去,他此生最怕水,卻還是追了好幾步,水都瞞過了雙膝。
“烈焰!”司徒忍還是追了上來,拉住了他。
“她最喜水,這兒也算是她的安身之所了吧。”烈焰淡淡說到。
“嗯。”司徒忍低低應了一聲,仍舊是將烈焰死死拽著,生怕他想不開。
然而,不一會兒,那漂浮在水面上的屍體便開始漸漸變得透明瞭,越來越單薄越來越虛無,彷彿是和這溪水相溶一般,很快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走了……”烈焰淡淡說到,無可奈何搖著頭,苦笑不已。
“上岸吧。”司徒忍淡淡說到,都是大老爺們,真真不知道如何安慰。
“洛水姬,呵呵,最後一次這麼連名帶姓喚你的名字了。”烈焰說著,急急轉身就走,生怕自己真捨不得這水冰涼涼的溫度。
除了白素一無所知,沉沉地睡著,所有的人皆是一臉的哀傷,魅離顏面而泣,捂著嘴不敢哭出聲。
雲容輕輕將她攏了過來,撫拍著,而蝶依卻是冷不防,突然狠狠推開了白素!
眾人皆驚,白素亦是醒了,只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徑自爬了起來,仍舊是抱膝坐著,盯著地上的血跡看。
“白素,你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了?”蝶依怒聲,再也受不了了。
白素沒有回答,任由蝶依指責,誰都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你就不能說句話嗎?凌司夜和血影到底去哪裡了?”蝶依怒聲問到。
似乎是這名字驚醒了她,白素猛地抬頭,看著蝶依,雙眸迷離,一下子便噙滿了淚水。
凌司夜卻哪裡呢?
“你說呀!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陪你在這裡等多久了嗎?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