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告罪。
江月擔心孩子還不夠,豈會和羅氏多計較。當下叫了羅氏起來,免不得寬解兩句。
天色已矇矇亮了起來,祁璟朝外頭看了一眼,伸手又探老虎額上的溫度,“既然老虎還燒著,就先停一日,別趕路了……我一會去和侯爺說,你在這裡照看吧。”
江月唯恐自己抱著兒子,反叫他不舒服,她一面將兒子放到了床榻上,一面低聲道:“不會耽誤你們的事嗎?”
祁璟將手搭在了江月肩上,緩緩摩挲著,“江月,你便是惱我怪我,卻不該懷疑我對咱們孩子的用心……他也是我的兒子,是我的長子。”
江月動作一滯,心裡的委屈無助盡數湧了上來,回首望向祁璟時,眼圈竟也有些微微發紅。祁璟看得心疼,低首吻一吻她額心,勉強笑道:“好了,你在這看著吧,我叫人熬點米粥給你們孃兒倆送來。”
“等等。”江月忽然拽住祁璟袖口,“你……你能不能找些烈酒來?”
祁璟蹙眉,“你要那個做什麼?”
“我父親和我說過一種給小兒退熱的土方子,就是拿烈酒熱水替孩子擦拭身體。你去幫我找些來,好不好?”
祁璟心下無奈,知曉若非自己適才的話說動了江月,便是她明知有這樣的辦法,也決計不會開口麻煩自己。他揉了揉江月發頂,柔聲應好,轉身出了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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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江月的土法子作了效,還是小老虎本就病得不厲害,當日下午,老虎的燒便退了,人也精神了幾分。只是身子孱弱,小孩又多覺,這樣時醒時睡,直折騰到晚上。
江月擔心兒子,當夜便沒叫羅氏把兒子抱走,留下老虎和他們同睡。稚兒躺在兩人當中,安詳平和的睡容讓祁璟也看得心軟。
他一手攬著嬌妻,一手搭在兒子的身上,溫聲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