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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她沒見到過他,可他從來不缺她訊息,將軍喜得貴子訊息,陸閱山早告訴他了,這是個不能外傳喜訊,陸閱山好歹能找他說一說,高興一下,薛徽卻只能憋心裡,時而替將軍高興,時而又有些悵惘……悵惘什麼呢?大抵是自己太久沒有回家抱過媳婦了吧。

祁璟沒多關下停留,拍了拍薛徽,便領人去巡視駐軍了。江月沒事幹,找了有太陽地方坐著翻出行囊裡唯一帶一本兵法,閒翻起來。直至夕陽落山,祁璟才趕了回來。

其時已入秋,涼爽中甚至還透著寒意。江月抬頭,卻見祁璟滿額大汗,眉眼飛揚地立她跟前。江月忙掏了帕子給他,嘴上叮嚀:“擦擦,仔細吹了風傷寒。”

祁璟只提袖子蹭了蹭,沒接帕子,“不打緊,沒想到耽擱這麼久。既然如此,咱們便先毓關停一天,明日再走。”

江月自然沒有異議,起了身,跟著祁璟往宿營之處走去。

等到了帳篷前,才發現薛徽領著九十餘人隊伍列門口。江月一愣,伸手拽住祁璟,揚眉示意他自己疑惑。祁璟反手將她握緊,低聲解釋:“此次出行雖然計劃詳備,但也不是萬無一失,叫他們認認你,你也認認他們。”

接著,聲音提高了幾分,挨個指著人道:“薛徽是你熟悉,他下首是丘同豫,會薩奚語,算半個咱們嚮導。”

江月微微一笑,依次見禮,忍不住又問:“怎麼是半個呢?”

祁璟手指上力道緊了緊,“另外半個是我。”

“……”江月知趣閉嘴,目光渡到第三人身上。

這樣,祁璟把幾個有許可權人人介紹給江月,後方道:“還是照著以前,倘使有個什麼萬一,薛徽會負責你安全,你自管跟他去,不必顧念我。”

“還是換個人吧。”江月有些犯怵,“我記得陸郎說過,薛郎武藝高強,你是一軍主將,還是叫他跟著你吧……”

這次不比以往,陸閱山被留了夏州,祁璟身邊,便只薛徽一個得力干將。江月說話聲音雖小,然而薛徽站得離祁璟甚近,那幾句輕輕巧巧聲音順利漏入耳中。他免不得微有幾分不愉之色,卻是沒有多話。

祁璟見江月這麼一副謹小慎微模樣,當即緩作一笑,安慰道:“不妨,即便有什麼事,若只我一人,打不過跑就是了,反倒因為帶著你,才會顧忌。”

生怕江月不信,又是勸著,“你要是出點什麼事,反而是我麻煩,蔚州事情,你還沒長記性?”

“可是……”江月自知不該這些事情上插嘴,祁璟安排總有他道理。可她對他擔心,從亞於對方。

祁璟察覺江月心思,拍了拍她手背,一面示意眾人先行散去,一面哄著江月,“放心吧,薛郎本事再高,也高不過我去,正因為考慮到你說話,我才叫薛郎跟著你……他是這一撥人中堪用,不指派給你我何必帶他?”

見江月猶自不信,面有疑色,祁璟心念一動,喚住已經走遠薛徽,抽出腰中佩劍,“你不信我本事,我叫你瞧瞧也未嘗不可。”

他一手執劍,一手拉著江月迎上薛徽,簡明扼要地說明自己意思,“江月既不放心,咱們也露兩手叫她瞧瞧。”

祁璟語調輕鬆得很,彷彿只是玩趣。

薛徽一愣,下意識地也拔劍出鞘,作迎敵狀。

祁璟鬆開握著江月手,“你去遠一點地方站著看吧。”

對敵用劍可不是尋常比試,沒有下場禮,也不需要非喊個開始。薛徽見江月走開幾步,毫無猶豫地挺劍刺上,祁璟抬腕,推劍向上,化來勢於無形,轉而側身,變守為攻,利刃直朝薛徽要害處劈去。

祁璟身形變幻極,江月素日只見過他用槍,沒料想換了劍也一樣得心應手,有他自己本事。

江月雖看不懂他們武藝,卻也漸漸發覺祁璟是穩操勝券,不論薛徽從何處來劍,祁璟都能一招擋開,或反身再刺,或收勢避退,從沒讓薛徽劍刃近過身。

兩人都是有穩紮工夫人,縱躍起跳,動作無不有力,施展開來,空間也愈發佔用得大了。江月看得眼花繚亂,卻開始明白祁璟緣何不再勸她,反而親自演示給她看。

如果只是祁璟一人應敵,可以輕輕鬆鬆護得他自己周全,全身而退,也不話下。然而,反倒是因為多了自己,他有了忌憚,不好施展。因此,讓能保持忠心,卻又不像他一樣時時關切自己、意自己人來庇護,才是周詳選擇。

這廂,江月慢慢釋然,那邊,祁璟卻是蹙起眉頭。

他不是沒和薛徽交過手,可兩人身份有別,薛徽又明知自己功夫遠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