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完半響好像有些不甘心,於是又說道,“小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奴兮連連打斷白芷的話。
還未說完,桑維翰便同著石敬瑭來了。
沒到近前奴兮便已經能看到石敬瑭眼裡略是責備的神色了。
頓了頓,偏過頭假裝沒有看到。
桑維翰笑看了一眼奴兮,抿嘴搖搖頭沒有說話。
到近前,石敬瑭開口便問:“這麼幾天去哪兒了?!”
奴兮這才裝作知道石敬瑭來了,轉身驚訝了一聲:“石大哥什麼時候來的?!”
石敬瑭卻並不與她鬧,沉了眸子問:“到底去哪兒了?!”
看著石敬瑭死沉這一張臉,奴兮撇撇嘴:“知遠帶我出去玩幾天啊。”
第55下輩子,我就還能找到她!
“去哪裡玩兒要玩兒六七天?!”
奴兮一蹙眉:“就是出去了嘛!知遠見我沒死太開心了,所以就出去多玩了幾天麼。”
看奴兮的樣子,石敬瑭知道奴兮定是不想說,那麼再問便也只是徒勞而已。
默了默,看了看奴兮:“剛剛回來累了,好好休息吧。”
說罷轉身便就走了。
桑維翰輕嘆口氣看向奴兮:“大人日日擔心,你怎麼……”說著還搖了搖頭,轉身也走了。
奴兮一滯,怎麼個個都說自己?!說的石敬瑭好像有多麼偉大一樣。
這麼一想,看來還是項戎最好。
立秋的那一天,李從阿回到洛陽。
他本是河中節度使,這幾年一直鎮守這河中的,怎麼會突然被解除兵權回京師洛陽呢?!
桑維翰抿了口茶,淡淡道:“李大人與權臣樞密使安重誨之前有過節。”
奴兮‘哦’了一聲點點頭,又是些相互算計的事。
不過也好,很久沒有見到李從珂了,正好敘敘舊。
項戎在一旁好像不經意道:“你記得去看看李大人。”
奴兮嫌棄的瞥了項戎一眼:“我是專門去給你要酒的麼?!”
項戎卻是一副委屈的樣子:“又不是我一個人喝了。”
奴兮瞅了眼項戎,不再理他。
第二天的時候,微微有些風。
奴兮正在院子裡同白芷學習著怎麼識別花茶,李從珂便在這個時候的來了。
他是來找桑維翰誤事情的,大概是談好了,便就順道過來了。
奴兮看著李從珂,幾年不見,他眉宇間是更加沉穩的氣息,黑色的眸裡光影流轉,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滄桑正正好好,不多不少。
李從珂突然抬眸一笑,清茶瀰漫起的水霧把他的笑顏打溼:“這幾年盡聽了一些你的傳奇事情了,一會兒說是死了,後來又說不是,原來是被皇上秘密派去契丹了……”
奴兮也笑了,一些事情待脫出鉛華後,好像就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人們說出口只要一句話,沒有人知道那其中到底經歷了什麼……
李從珂走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很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一時高興,都喝的有些多了。
席間聽到項戎的埋怨,李從珂一笑:“明日讓秦西給你們送幾壇過來。”
果然,太陽瞪升起的時候,秦西便就過來了,送來了一個小木車的酒,奴兮數了數,大概十幾壇左右。
秦西遞過一本小冊子給奴兮,笑道:“大人說了,這裡是釀酒的方子,以後酒坊要是關門了,或是大人不在的時候,姑娘可以自己釀酒了。”
項戎自是開心,連連線過小冊子翻了翻:“不枉與他喝了幾場酒。”
這天天很陰,好像很快就要下雨了。
太醫忙裡忙外的,石敬瑭只是鐵青了一張臉:“治不好,你們也別活了!”
永寧訝異與石敬瑭的在乎,覺得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想著或許是從小跟著,主僕情分好吧。
石二一直守在床邊,目光呆滯好像用光了所有的表情。
項戎回來告訴奴兮的時候,奴兮正在臨著字帖,只覺手一顫,抿了抿嘴,半響後,吩咐白芷去石府看看。
項戎疑惑:“你自己不去?!”
奴兮搖搖頭:“永寧公主肯定在那。”
墨絮自殺,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她與石二青梅竹馬,可是她背叛了這段感情,她愛上了另一個人,一個註定無法在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