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輸了時常都要耍賴,累了乏了總愛枕在他膝上休憩,其間某次終於醉了,狠狠撒過一次酒瘋,定然對師兄說了許多醒時只能壓在心底的混言亂語,聽說還風儀盡失跑到那株發了新芽的取仙樹下亂挖一通,好在有玄瑛費心照顧了一夜。
到了十五那夜,素琴仙不知從哪裡得來一罈瓊漿,喝起來忒過香醇,卻是醉人的很,不過三杯風琪便不勝酒力,兩頰酡紅眼神迷離,似已醉的厲害,扔了杯子軟綿綿的躺倒下去,嬌嗔著不管不顧非要睡在他懷裡,還揚言要好好做一場黃粱美夢。
“師兄,這酒果真厲害,還好你沒沾過,不然咱們兩個都醉了,不定做出什麼荒唐事來。”
“還要怎麼荒唐?你這人,到何時才能知道要跟我守禮。。。。。。”
“我向來拿你當做至親,咱們又都是心性灑脫的修行之人,何必講那麼多俗禮?”
“。。。。。。禮不可廢,免得誤會。”
“師兄的心都被這些規矩禮法束縛住了,怎麼能不煩悶?”
“我倒是想隨意些,但若不能律己,何以律人?你往後多收幾名弟子,也便懂了。”
“是是是!師兄教訓的極是,下次你去我谷中。。。。。。”
話未說完,風琪竟已睡了過去,可見真醉的一塌糊塗了。
素琴仙端坐著不動,任她在懷中靠了片刻,失笑著舉手輕推她的肩膀,動也不動果真酣睡了,他又探指仔細摸了摸脈象,臉上竟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困惑,皺眉將劍指輕點,一道金光射在她額間,迅即隱了進去。
“怎的還這麼信我?”回應這句自語的是一聲陰寒之極的冷笑,素琴仙也不吃驚,緩緩將目光流轉,見一道玄影涉月華而來,定身在幾丈之外,氣息冷冽面目不全,正是六無君。
素琴仙輕扶懷中女子躺好,起身躍下聽澗石,迎上三步笑道:“原來是江師弟,多年不見,你的眼睛可好?”眼睛二字被加重了語氣,似有深意,六無君卻又冷笑了一聲,隱含嘲諷,道:“你我月初時方才見過,師兄向來心機深沉,怎麼竟也記性不足了?”
“我終日枯坐在洞府之中,已近十年不曾下山了。”素琴仙面色不改,嗓音卻有些清冷,六無君冷聲道:“肉身不動,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