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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陣沸騰,大聲道:“我早想過了!”

紀瑤屏冷冷道:“你想出個什麼結果?哼!”

紀昭洵臉色通紅地:“當然有結果!”

紀瑤屏神色一厲道:“既然有結果,為什麼不施出來!”

紀昭洵被母親激起了傲情,抗聲道:“對紀福我不能施展!”

紀瑤屏神色略略一怔道:“為什麼,有那般厲害?”

紀昭洵點點頭,他倏然覺得對母親不能這麼大聲大氣的,遂放低聲音道:“娘,孩兒研究過,但想來想去,想不出化招,只想出一記與敵同歸於盡的手法,紀福不是外人,娘又不準作假,孩兒施出那一招,萬一有失手怎麼辦?”

紀瑤屏唔了一聲,冷冷道:“你說說看,那一招是怎麼施法?”

紀昭洵舉起長劍道:“很簡單,當孩兒對敵,施到最後—招‘三元化—’時,若對方也像紀福——樣,來這一手,孩兒劍式刺空下,立刻一壓往回一拖一收就得了,孩兒雖逃不了一劍之危,但對方同樣逃不過劍鋒割頸,落得同歸於盡。”

紀瑤屏冷峻的臉上倏然現出一絲笑容,點點頭道:“能夠與敵同亡,總比眼睜睜被殺好,昭洵,這次你終算勉強及格了。”

紀昭洵俊美的臉上也有一絲笑意,他不是得意,而是因為十八年來第一次見到母親點頭,有了笑容,如沐春輝,感覺實在太難得了。

卻見紀瑤屏此刻目光注視紀福道:“紀福,今天你把這裡收拾一下吧,今天晚上我們應該回家了!”

回家,這不是家嗎?自生以來,長居荒谷的紀昭洵頓時驚愕得瞪大大眼睛,道:“娘,回什麼家?難道我們還有另外一個家?”

紀瑤屏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此地兩幢茅屋能算家麼,唉!萍逐流水,藤附老樹,萬物都有一處長久的歸宿,人豈能無一處屋子生老病死?”

說到最後,臉上呈現一片慘淡。

紀昭洵嘆道:“娘,你說的話我都不懂,為什麼你一直不肯告訴我身世的經過,我知道,我們紀家一定有深仇大恨!”

紀瑤屏長嘆一聲道:“孩子,你現在不用多問,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全部知道了。”

一旁的紀福卻惶然道:“主母,少爺年紀太輕。功力未臻大成,主母不覺得,決定得太早一些?”

紀瑤屏秀眸又一瞪,道:“十八年了,還能說早?我倒覺得太遲了,紀福,你說過武功非一蹴可成,等昭洵功力大成,要等到什麼時候?”

紀福一凜,吶吶道:“但是……”

“不用但是”紀瑤屏堅決地介面道:“我不能等,也不願再等,你收拾一下,準備香燭,不用多說,我決定的事不會反悔的!”

說著已起身一拂衣袖向茅屋走去,紀福嘆息一聲,搖搖頭也佝僂著腰離開了,只剩下紀昭洵一個人,呆呆地發愣!

他今天才知道自己另外有個老家,然而使他不懂的是:既決定回家,現在不一樣正好走麼,為什麼要等到晚上?

一天很快的過去,然而在這一天中,紀昭洵始終悶悶沉思著這兩個問題,連帶也想起了自己迷離的身世。

就在薄暮時分。迷離的紀昭洵跟著母親及家僕,一行四人離開了十八年來居住的荒谷,向山外走去。

等到這四人出了終南山,到達紀家莊前時,天色已經大黑,僅有天際一彎新月,撤下一片慘淡的銀光。

月光照著昔日巍峨顯赫的紀家莊,只見一片荒涼,如同鬼域。

不錯,經過十八年前那場劇變,倒了“劍掌雙絕”紀正宗那把大紅傘,紀家莊早巳名實皆亡了。

儘管莊門口那座昔年象【炫|書|網】徵威武的石牌樓仍然矗立在遠行人的眼裡,但歷經風霜的石牌樓門二根石柱已是龜紋縱橫,搖搖欲倒了。

漆黑的莊門更是一片灰暗,牆角蛛網塵封,哪還找得出當年半絲喧赫景象。

紀昭洵這時暗暗驚訝著這座老家怎麼漆黑一片,死氣沉沉,而紀瑤屏卻面對故居,回憶往昔,心頭辛酸地長嘆著。

只見紀福扭開已發鏽的門鎖,提著香燭籃子的碧玉先走了進去,首先撲入鼻中的,是一股久無人住的黴溼之氣。

過了下人前房,拱廊中狐鼠橫行,昔日黃沙廣場中,已長出沒徑艾嵩,荒涼得連鬼影子都沒有。

等到進人大廳,裡面更加陰沉黑暗,令人悚慄。

紀福首先打亮了火熠子,黑暗中亮起一蓬昏黃的火光,只見碧玉已放下了籃子,在高踞的長案上插了一對日燭,點燃了香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