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記得,他叫宮漠。
深呼吸。
少年人身體真是血氣方剛,幾百年沒做春夢了,還夜夜歡歌不消停,物件是個女人也就算了,他究竟是有多飢渴,連男的都不放過?
心跳加速,齊木猛地閉上了眼。有些絕望。
臥槽,不會真彎了吧。
手無力放下,在床被上蹭了蹭,齊木跳下床,拽過沾滿痕跡的被褥,手指上挑一道火星劃過,火焰燃起,毀屍滅跡。
這絕對是意外!
三年來沒見過女子,碰到的要麼是彎成麻繩擰著解都解不開,要麼彎成波浪線看不太明顯,其他光著膀子盡是漢子。軍隊裡憋不住了還隊友互相打炮呢,那可是真槍實彈,出來了還不都是筆直筆直,照樣結婚生孩子……
齊木氣沉丹田,穩坐蒲團之上吐納。周身靈氣翻滾跳躍,明顯情緒還沒平靜。
搞不好還真是尊上這些日子來盡玩曖昧,自己小心翼翼候著成天想男的,不然怎麼也不可能對個剛認識沒見過幾面的漢子發情。
一夜過去,齊木萬分疲憊,腦子就沒平過,到了正堂端坐數久,還一陣恍惚。
手持狼毫金筆,案上放著一紙皮卷,密密麻麻的名字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這全是加入齊木陣營,亦或是想要加入,智囊團對之有疑慮的,通通拿來齊木過目。
後者很神,單看名字就能知道剔除部分人,勾選出的人加以栽培,都能委以重用。到目前來看,沒出過任何紕漏,極為不凡。
至於這個的原因,齊木不說也沒人知道。
身為作者,起碼對某些名字會有深刻印象,人分好壞,取名方式有差異。齊木單看名簿,能有印象的並不多,但若是能對上號,那必然是兩個極端,要麼此人惡劣得可怕,要麼是驚世天才難能可貴。
此刻,執筆停滯許久,齊木一動不動。
暮鈺饒有興趣地說了半晌,沒見回答,繞到一側,抬手在齊木眼前揮了揮。
“在想什麼呢,這麼投入。”
一眼望去暮鈺抬手貼在齊木眼前,傾身,一半長髮垂下,臉靠近齊木的耳側,很是親密,而後者並未拒絕。
此時,秦休正好進來,恰巧看到這一幕,皺眉。
“你什麼時候同小木這般熟絡了?”
見他表情,暮鈺樂了,當即鳳目迷離,深情款款,食指勾起齊木的下巴,在臉上輕輕颳了刮,道:“自然是,在你閉關的時候,我們已經……”
秦休不悅,正要上前把暮鈺拉開,齊木明顯在發呆,似乎沒意識到兩人的存在。
“小木,外面有人要見你,那位男修……”
齊木渾身一震,一躍而起,硯臺筆墨掀翻在地,嘭地一聲打斷了秦休的話頭。他呼吸不穩,氣血未平,吼道:“誰說我喜歡男人,我怎麼可能喜歡男人!”
暮鈺被鎮住了。
秦休臉色白了些,眸光幾分閃爍,瞬間恢復如常,看向齊木的時候竟然還帶著笑。
“沒人說這話,小木你聽錯了,別激動。”
齊木吼完一嗓子,渾身輕鬆了不少,淡定地眨了眨眼,這才看到屋裡站了兩人。扭頭看到暮鈺奇葩的姿勢,但見秦休古井無波的臉,手掌抬起按了按太陽穴。走了下去。
“靜不下來,我得出去一趟。一休哥,你方才說什麼?”
秦休張了張口,啞了一會,才道:“外面有人找你,叫宮……”
聽到這個字,齊木腦袋再次炸開鍋,腳步一頓,緊接著飛速衝了出去,留下道道殘影。
“不見!就說我不在!”
大風襲過般,捲起一地白紙。齊木失去蹤影。
“叫龔……嵐。”
秦休喃喃地說完最後一字,白紙飛揚中,失了沉穩,面色慘白如紙。他深深呼吸了幾下,閉上了眼,抬手擋在眼前。
暮鈺輕輕走下臺,面色帶著說不出的複雜情緒,他抬手,卻在距離秦休肩頭一寸處生生停下,握拳,收回。
“你喜歡他。”輕輕的,卻是肯定語氣。
秦休抬起的手臂抖了下,嗓音低緩。
“是,很喜歡。”
暮鈺輕嘆:“既然如此,怎麼不說,就這麼憋著不難受麼?”
“與你無關!”
秦休放下手臂,出乎暮鈺預料,竟然並沒有失態到流淚。似乎說出來之後輕鬆了許多,無奈:“若是說出來,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每天看著他,只為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