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多謝。”
宮漠勾起嘴角,湊過頭,貼近齊木的臉頰,很近。
極盡曖昧像是在親吻一般,溫熱的呼吸噴在耳際,齊木躁動不安正要後退,卻被按住雙肩,那人緊貼在耳際,說了一句。
“好久不見。”
齊木渾身僵硬,這個姿勢如同被摟住般,滿是此人的氣息,陌生還是熟悉?混淆了記憶。
大腦混亂的剎那,齊木猛地推開此人,目露驚色,嗓音提高一截。
“你是誰!”
那人素色長袍翩飛,面容俊美,像極了翩翩公子而非修士。
完全看不穿他的修為,渾身卻有種致命的吸引力,初見時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激動而又驚恐,幾番掙扎。
方才若是陌生人敢如此,齊木必然傾力一擊殺伐至,絕非推開這麼簡單。
“宮漠。”
沒印象。不認識。本該……不認識。
那人帶著歉意,眸光真誠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別生氣,我沒有惡意,只是見到你……有些激動罷了。”
還未來得及追問,宮漠驀然瞳孔微縮,快得來不及捕捉之時,勾起唇角對著齊木溫柔微笑,迅速後退消失無蹤。
齊木握住手中的隱凌草,無意識走了幾步,停下。
回頭。
撞進一人懷中。
冰冷的體溫透過漆黑長袍傳到身上,齊木猛地一驚,大腦恢復清明。抬起頭,有些不可思議。
“尊上,您回來了。”
不久前淵落離開魔殿,知道這事的沒幾個,齊木不巧是其中之一。
淵落環過他的肩,拉到身側,若有所思。低頭。
“嗯。”
齊木看了眼搭在肩上的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動作變得如此熟絡,自己竟然絲毫沒覺得哪裡有錯?
氣氛有些不對,原本想問他宮漠是誰,轉念一想小人物尊上怎麼可能記得,明智地閉了口。
☆、117·春夢
淵落並未多語;齊木也懶得猜他在想些什麼,或者為何出現在此處,更沒自作多情地認為尊上初歸;特地來看自己。
兩人沿著參天柃木叢林往外走,出了林子;分道揚鑣。
淵落拉過齊木,終是說了一句:“這樣就滿足了?”
“啊?”齊木明顯沒反應過來,應了句:“啊。”
確實是沒什麼事,若是說這話的是秦休,齊木指不定就撲上去來個大大擁抱歡迎回來什麼的。但這人是淵落;那就另當別論了;既然決定了不談欺騙;那些屁話再說也沒有意義。
於是,還真就這麼離開了。
等走了半路,齊木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又忘了說。
一件衣袍還了兩年,還沒還回去呢!
這段時日以來,內殿氣氛格外壓抑,據說有神秘人物大怒鬧翻了天,甚至有智障者殺進內殿,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時有發生,齊木遭殃,差點被叛逆之眾殺死。
事後一陣心有餘悸,這事他沒跟尊上說過,只是歸結為運氣太背。
於是自尊上外出,齊木一心修煉再沒去過內殿。
所謂神秘人物,齊木不想都能猜到,多半是仙塵。
一想到當初看到兩人那般相處,齊木都給尊上急出一身汗,小心安撫都做不到,兩年了還不消停。兩人遲早反目,但不能是現在,不然魔域大亂,自己必須提前跑路才行。
至於目前,還是專心大比最為重要。
初戰休整結束後,連比五場,並未碰到勁敵,安然結束。
這整個月來,齊木睡覺不大安穩,亂糟糟的夢糊成一團,半夜總會醒多次。
針刺骨髓的疼痛令渾身酥麻,異樣的感覺盪漾全身,彷彿正被人觸碰,半推半就,香軟之中上下游走的手很是靈巧勾動再無法消去,下意識配合,隱約間傳來一聲輕笑,竟是清晰的男音。
齊木被快感淹沒的大腦片刻清明。
眼皮撐開極為沉重,剎那間看清了壓著自己那人的臉,陡然一僵,驚醒過來。
月上三更,皎潔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映上齊木慘白的臉。
他坐起身,喘著粗氣熱汗淋漓,手在雙腿根部杵著,那處剛疏解過的半硬不軟,白濁從手背上滴落。
他抬起手,仔細看了看,控制住手臂顫抖,滿是震驚。
看清楚了那張臉,自那之後總共才見過三次,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