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束自嘲地冷笑兩聲,聲音沙啞:“好,我不過來,你也別去洞門,我哥的結界都有些攻擊性,怕傷著你。”說罷,兀自縮在角落,蜷曲坐下再不言語。
桑芷見狀,也瑟瑟地抱膝坐下。她想不清楚,兩人明明在一個親密無間的洞穴,偏偏卻相隔十萬八千里;明明前兩日還在相擁親吻,此刻卻各懷心事。腦袋正亂糟糟漿成一團,盼望著這晚早一些結束,胸口卻沒由來地刺痛下,小狐狸心一驚,不自禁地用手捂住胸口,還沒來得及反映,又是一下,疼痛感越發清晰,桑芷咬緊牙關,額頭卻已佈滿冷汗。
咚咚!又是兩下,刺痛如刀刃刮在骨頭上般難耐,桑芷再忍不住,蜷曲在倒下,呻吟出聲:“啊啊~~~~”
“桑芷!”小狐狸疼得耳鳴失聰,眼前如白霧般朦朧一片,可如此境況桑芷還是在暈倒前一刻感覺到,自己跌進了某人的懷裡。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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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芷短暫的暈厥後,再醒來胸口的劇痛有增無減,額頭扯著筋,隱疼得犯暈。扇了扇長長的睫毛,桑芷睜眼率先印入眼簾的即是悶騷鳳凰那張不冷不熱的俊臉。
回憶頃刻湧入腦海,盯著石洞青苔斑斑的洞頂,桑芷難受地把頭瞥向一邊,這才意識到自己枕在浚束腿上,大半個人也被他擁在懷裡,渾身暖烘烘的,心卻說不出的涼意。
試著動了動,桑芷卻在撐起身子的瞬間被浚束再次按回腿上,喝令:“別動!”
掙扎間,桑芷這才發現兩人的手竟一直緊緊相握,水霧繚繞的熒光在掌間徘徊,股股暖流從掌心傳出,一直流進心田,似乎……是悶騷鳳凰在給自己輸真氣。小狐狸眼皮跳了跳,下意識地垂下眼瞼,浚束是想以度真氣的方式讓她好過?
小狐狸心底泛起陣陣漣漪,說不出個酸辣苦甜。這悶騷鳳凰一會兒對自己好得不得了,一會兒又百般戲弄玩耍,好人壞人全佔盡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放開!”想到浚束剛才逗弄自己的事情,桑芷有氣無力道。見狀,浚束卻愈發用力地握住手中柔荑,語氣史無前有的溫柔:
“有沒有覺得好些?”
桑芷不語,只是小手不再想要擺脫對方,乖乖地躺回其懷裡。可疼痛感依舊源源不斷地折磨著自己,似乎浚束度給自己的仙氣越多,身體就越難熬。
浚束目光輕柔,似也看出了小狐狸的難捱,看她的眸子繼續蓄出水霧來,“不要擔心,我已經跟浚束用千里之術聯絡上,他很快就過來破結界。到時候我帶你回去找壁女。”
桑芷窩在悶騷鳳凰懷裡掙扎也不是,不掙扎也不是,“悶騷鳳凰,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突然告白的是你,突然說這是土地神考驗的也是你,輸真氣、悉心照料自己的是你,使美人計、揩油捉弄的還是你……深呼口氣,桑芷鼓起勇氣,抬頭烏溜溜地端視浚束,啟齒正想說些什麼,只覺胸口又是一陣劇痛,喉口腥甜,噗地竟吐出血來。
一時間,浚束大亂,乾脆四掌合攏,將真氣源源傳給小狐狸意圖抑制住痛楚,可頃刻,桑芷便適得其反地哀嚎出聲,額頭也已滿布冷汗,氣虛奄奄似乎要厥過去。浚束摸不透脈象,不敢再胡亂度真氣,只得只得出言轉移其注意力道:
“桑芷,再堅持一會兒,再過一會兒浚彥和契樂他們就來了。”
此時此刻桑芷疼得鑽心,只覺頭暈腦脹,聽浚束說起來話來也是嗡嗡作響,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就要往下倒,卻被浚束一把扶住,硬咬牙把她撐起來。
“桑芷,你記不記得你剛到平樂鎮的時候說過什麼?你說,有朝一日一定重返青丘國,帶著天兵天將來找我復仇!”拽緊桑芷,浚束見她已閉眼欲睡,忽的大喝一聲,“桑芷,你聽見沒有?!”
小狐狸被這麼一咋呼,果然又有了些精神,強撐著皺眉:“好吵。”說罷,點頭又欲睡過去。浚束知桑芷大抵到了忍耐的極限,卻又深諳若此睡下去的恐怖火鍋,咬牙心一狠,道:“桑芷,你堅持住!若……若……過了今晚我就解了你身上的封印,放你走。”
聽了這話,桑芷果然一激靈,神識大清,難以置信地瞪住浚束,喃喃道:“你說什麼?”
“我說,”浚束幽幽瞅桑芷一眼,終撇開眸子沉聲,“我不要你這個土地神了,我放你離開平樂鎮。”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明騷,一個悶騷,這雙胞胎兄弟其實很有愛,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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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