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前去開門。
錦衣開啟門,果然是千粟糧油鋪的老闆千粟,她喜道:“千老闆,你怎麼也來聖都了?”這下好了,小姐不用為供貨發愁了。
千粟笑答:“你們都來了,我一個人留在靈仙鎮有什麼意思,所以也跟著來了,錦衣姑娘,這些貨你點收一下吧。”說罷指向身後。
錦衣看去,見是一馬車的佐糧,她笑著跑過去喜道:“小姐剛剛還在為這事發愁,千老闆,你真是及時雨。”
玉綰和莫寒風迎出來道:“千老闆快請進。”
莫寒風和千粟打了招呼後,也出門去點貨,並讓千粟的夥計將貨搬到後院。
“玉綰姑娘,你和秋老闆來了聖都也不叫上我,害得我獨自一人趕路,一路上都悶死了。”千粟走進來,笑著埋怨。
她穿一件高梁紅衣裙,淺色腰帶束腰,一臉疲累,風塵僕僕,顯然剛到聖都。
玉綰將她請到桌前坐下,並讓橙衫倒了水,方才笑道:“我們也是臨時決定來聖都的,千老闆是如何找到這的?”
秋芙蓉那裡都還沒有去通知,門外的招牌也沒揭開,千粟怎麼徑直就找到了這裡?
“我剛到聖都,便被一位青衣姑娘攔下了,告訴我你們在這裡。”千粟喝了口水後答道。
青衣?
玉綰掀了掀捲翹的睫毛,眸光明亮如夜暮星辰,這個齊語馨倒是幫她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並且還幫我尋好了鋪子,離你這裡不遠,我剛剛去看過了,雖然沒你這位置好,但比靈仙鎮要強無數倍。”千粟喜笑顏開道。
那日得知玉綰和秋芙蓉搬來了聖都,她本也有心前來,又怕人生地不熟無法立足,便作了罷,沒想到突然有人去告訴她,已在聖都幫她尋好鋪子,她馬不停蹄就趕來了。
後來才知道那幫她尋鋪子的人是玉綰的朋友,這次真是沾了玉綰的光了。
玉綰淡淡一笑:“那以後我們就有伴了。”
“豈止,秋老闆的霓裳閣就在你對面,你和她還像在靈仙鎮時一樣,遙遙相望呢!”千粟笑道。
玉綰微愣,錦衣口中那專供文武百官極其家眷衣著的霓裳閣是秋芙蓉的?那間霓裳閣確實就在對面,先前錦衣還異常興奮地指給她看了。
原來不止美人居的佈置與靈仙鎮的美人居一樣,就連位置也與靈仙鎮相似,這個齊語馨真是費了一番心思。
千粟放下杯子問:“玉綰姑娘準備何日開張?”
“兩日後,千老闆到時定要來捧場。”玉綰答道。
千粟點頭:“必須的,這次多虧了你那朋友幫我尋到鋪子,否則我還得四處奔波,開張之日我定捧大禮來賀。”
見夥計已將所有的貨搬了進去,她站起身,準備離去。
“人到就成,禮就免了,我們算是老朋友了,不必見外。”玉綰也起身,知道她舟車勞頓,需要休息,以後有的是時間敘舊,她問:“這賬是月結還是?”
千粟笑答:“按老規矩。”
玉綰點頭,將她送了出去。
有佐料了,眾人不再耽誤時間,立即開工。
文苑府。
文安正在書房和弟弟文淵討論王羲之的書法,各持已見,卻見解獨到,都十分讚賞對方的才學。
“淵弟,假日時日,你的文學造詣必在為兄之上。”文安拍了拍文淵的肩膀誇讚道。
文安今日著一件冰藍色上等絲綢,上面繡著雅緻幽靜的白玉蘭,栩栩如生,光華無限,與手上的羊脂白玉爭輝交映,襯得他無比氣宇軒昂。
臉上掛著溫和真誠的笑意,一雙眼眸瀲灩生輝,讓文淵看得都有些呆了。
他愣愣答道:“就算在文學上趕超過了大哥,這俊逸非凡的氣度,卻是我永遠及不上的。”
文淵穿一件茶褐色錦緞長袍,墨玉腰帶束著略顯單薄的腰身,褐色錦緞束髮,五官青澀,目光明朗,十五歲的青蔥年齡,過多的還是對兄長的依賴。
“哈哈哈。”文安被這話逗樂了,開懷大笑起來:“淵弟年紀尚輕,若到了為兄的年紀,定然比過為兄去,切莫妄自菲薄才是。”
文淵青澀笑了笑,正要再說點什麼,舞文弄墨風風火火衝進書房,齊聲喊道:“公子,好訊息。”
“你們倆個小心挨老爺訓,瘋瘋顛顛的。”文淵被嚇了一跳,拍著胸口責備道,知道這性子溫和的兄長不會責罰他們,只好將略有威嚴的老父搬出來。
文安笑著搖頭,文苑府堂堂書香世家,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