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有些失望,卻還是繼續說著,“不過,別跟那個女人走太近就是,她來歷不明,接近你可能是有居心的!”
“不許你說姐姐!”魏青青突然坐起,雙眼隱約有些發紅,卻仍是一臉的冷漠,“她會有什麼居心?有誰能在你魏大丞相這裡討到好處?”
“青青,你肯跟爹說話了?”魏良似乎沒聽到她的諷刺般,只是滿臉驚喜,“你脖子上有傷,小心一點!”
“不用你來假好心!”魏青青嘲諷道,“你不覺得你的慈悲來得太晚了麼?!”
“青青”,魏良繼續嘆氣,“你要怎麼樣才相信我?”
“我相不相信很重要麼?”魏青青冷哼,她記得娘去世的時候,拖著最後一口氣想見這個人一面,怎麼等也等不到。卻等來他的小妾們,冷嘲熱諷,讓娘含著怒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竟然是死也不曾瞑目!那時候開始,她就恨這個屋簷下所有的人。
魏良無奈的起身,“你好生休息吧,爹去叫人給你送吃的過來”,他說著便往門外走去,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爹方才所說的全部都是真的,以後爹會好好證明給你看的!”
回應他的,仍舊是一張冷冰冰的臉,等門重新合上,魏青青卻突然想哭。從小就一直期待著他能有一天這麼溫言軟語的跟自己說話,期待他能有天彎下腰來好好看一看自己,或寵溺的捏自己的臉蛋,或是朝自己溫柔的微笑;渴望有天能在他懷中向別的孩子一樣撒嬌。可是盼啊盼,盼了十幾年,他從來不曾仔細看過自己一眼,即使他已經不需要彎腰,而自己也過了可以在父親懷裡撒嬌的年齡。
現在,在她已經徹底死心的時候,原本以為是最大的幸福突然降臨,她卻只感受得到心酸。遲了呢,真的遲了?
她下床,披了件外衣,就走出門外。快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她的腳步有些恍惚,但還勉強可以行走。
“阿七呢?他被關在哪裡?帶我去找他!”她逢人便抓起來問,終於抓到一個知道的,帶著她拐了許多彎,穿過幾條迴廊,到了一處破敗的角落。
那人開啟一間陰暗的小屋,一股黴味與溼氣迎面撲來,讓魏青青打了個寒顫。
阿七正蜷縮著身體躺在一塊用木板搭成的小床上,身上纏著的繃帶已經成了土黑色,隱約有膿血流出。手臂上有一記印痕已經結痂,呈現著詭異的形態。
“阿七?”魏青青小聲的試探,她不確定他是否還活著。
阿七卻突然渾身一震,他緩緩的轉過身,動作有些艱難。滿臉的髒汙,惟獨一雙眼睛黑亮。
蠕動乾燥的嘴唇,阿七的發音有些嘶啞,卻很清楚的傳入她的耳朵,“小姐,你回來做什麼?”
“快救他出來啊!還愣著幹什麼!”魏青青大吼,眼前卻突然模糊一片。
這個人是她的玩伴,是朋友。不是下人,不是跟班,也不是一條狗。是一個真真切切的人……只是,她似乎也明白得也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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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日不可留 父女重逢
“莫遲歸”裡,白墨雲俊美的臉上滿是不悅,眼神幽怨的瞪著不遠處兩個人的身影:輕歌埋頭用心泡茶,尹子修在一旁深情注視。
那尹子修自輕歌回來以後,一直寸步不離,除了睡覺不得不分開以外,連吃飯的時候都要拉著她。而輕歌不但不急不燥,反而對尹子修特別的溫柔。就像是……母雞和小雞……白墨雲有些邪惡的想著。不過,僅僅是想想而已,若是讓輕歌知道他把她比喻成母雞……
他只是有點酸酸的,可又拉不下臉去學尹子修。
眼不見為淨!白墨雲鬱悶的走下樓去,卻又看到那個眼神很是銳利的青衣老者。他這才想起,似乎一直忘記告訴輕歌此事。杜康也似乎沒說,這幾天大家都太專注於擔心輕歌,反倒把這事忽略了。
不思仍舊一個人坐在角落的桌上,安靜的喝著茶,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只是動作不不緩不急,彷彿沉浸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周遭的一切全然與他無關。
“不去告訴輕歌?”白墨雲走到櫃檯邊問杜康。
杜康抬頭微笑,“我才不去,那是自找苦吃。呆會兒她要是下樓就可以看見師伯了。師伯就住在對面的客棧,碰面的機會很多!不用我多嘴。”
白墨雲愕然。
正納悶間,輕歌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