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思念。
按時間算,入了秋,鮑金東也該快回來了。彈指又一年,此刻她處在這陌生的大上海,躺在這柔軟的床上,床頭大姐開啟的桔子散發著清新的甜香,窗外遠處的車聲宛如陣陣濤聲,而她,悄悄思念起那個人。
這或許就是生活的幸福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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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天晚上吃得很飽,第二天早上,兩個妹妹只顧自己吃早點,卻不準大姐吃了。她們要早早去看診,雖然是中醫,可萬一要檢查化驗什麼的呢?
她們找到的地址是一處民宅,很大的一個院落,傳統的青瓦房屋,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像是早年間大戶人家的住宅,古樸卻並不顯舊。據說院子的主人祖上是清朝的國手名醫,專長婦科不孕。到了這一代,原先也是在大醫院裡上班的,如今自己開起了醫院。
姚三三本來對“祖傳名醫”這樣的字眼是不怎麼敢信的,然而跟她說的人言之鑿鑿,有證有據,便忍不住要來一下,來一回看看情形。萬一真的呢?就算是哄人的,也無非扔幾個錢,就當是領大姐出來散散心了。
看著眼前的大院落,不像那騙人的小門面診所,一大早院子裡居然已經有二三十號人排隊了,有的看著就是外地人。主人只在上午看診,八點開始,姚家姐妹掛了號,進去看診時便都陪著大姐進去了。大夫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男的,旁邊坐著個小姑娘,看樣子是他女兒。那大夫抬頭看看姐妹三個,姚小疼手裡拿著掛號單呢,那大夫便揮揮手,叫姚三三跟姚小改:
“你倆小姑娘家,出去玩去。”
姐妹倆帶著忐忑出去了,既擔心上當受騙,又擔心大姐的病,忐忑之中等了大約二十分鐘的樣子,大姐出來了,姐妹倆趕緊迎了過去。
“說不難治,叫去拿藥。”
姚三三一把搶過藥單,追問大姐:“他說多長時間能治好?要多少錢?”
“說先吃幾副藥,吃半個月,叫一個月後跟你大姐夫一塊再來一趟。錢還不知道。”
“那咱出去找個旁的大夫看看方子。”姚小改忙說。
“他這方子,估計旁人看不懂的,來看的都是在他家抓藥。”姚小疼說。
就知道這樣!不然他還怎麼掙錢?姚三三便拉著大姐去抓藥。半個月,十五副藥,好大的一包,看著都替大姐苦。抓藥的婦女還反覆囑咐了,吃這藥,忌生冷油膩,忌葷腥。
多少錢?九百塊錢。
比姚三三預想的要好些。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