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記憶,可是,大腦裡一片空白,根本搜不到任何有關她的記憶,反而是一陣陣的疼痛從大腦皮層裡傳來,他痛苦的抬手捂著頭……
“你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反正楚楚短時間內也不會來打擾你,你就好好的休養吧。”
江博一臉擔憂的阻止,心裡暗自想著,等找出下藥的那個人,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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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歡走的樓梯。
十幾層的樓層,她走得很慢,放空了心,什麼也不想,只是盯著腳下的大理石臺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可是思緒不由人,在這個有著她和墨晉修許多回憶的地方,她不需要刻意去想,那一幕幕過往就如放電影似的在眼前播放,清晰得對方每一個笑容,每一句話語,甚至,是每一個眼神,都刻在腦海裡一樣。
記憶越清晰,心痛,就越深刻,想著他醒來後的兩次見面,她心裡的痛就如漲潮一般,浪濤翻滾。
這才只是一個開始,她已經痛得難以忍受了,若是他永遠記不起來,永遠以這種厭惡的眼神看自己,永遠說話都像帶著刀子一樣,她要如何承受。
剛才,她說短時間內不會再來看他,心裡,是真的那樣想。
不是惱恨於他對自己的態度,而是,不想讓他越來越討厭自己,她嫁進墨家的最初,他也是這樣的態度,可那時,她有的只是憤怒,和不服輸的倔強。
並不覺得心裡難受。
不像現在,他一個眼神,一句傷人的話,就像刀子刺著她的心,明明一顆心都被他傷得鮮血淋淋了,她卻對他恨不起來,似乎,除了心痛,就只剩下心痛了。
這種感覺,糟糕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她竟然從第十幾層樓走到了一樓。
在一樓大廳裡,碰到給墨晉修帶晚餐來的趙芸和墨尚術夫妻,楚歡眸底閃過絲驚愕,連忙收拾起自己的情緒,禮貌的開口喊:
“爸,媽!”
她提著保溫盒的手抬高了些,試圖擋住面前那片溼了的布料,可是那保溫盒太小,根本擋不住她面前溼了的衣服,墨尚術和趙芸一眼就看見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墨尚術溫和地問:
“楚楚,你給晉修帶的晚餐,他沒吃嗎?”
楚歡眸底掠過一絲失落,很快又恢復了淡然,輕聲答道:
“沒有,現在的他,就像最開始的時候一樣,對我只有討厭。”楚歡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眼簾斂了斂,又才抬眼看著墨尚術和趙芸:
“爸,媽,晉修現在討厭我,這段時間,我就不來醫院影響他康復了。”
墨尚術微笑著點頭,轉眸看向自己妻子,後者會意,保養極好的臉上浮起一抹溫和的笑,說來也真是奇怪,趙芸對楚歡的態度,和她兒子的態度總是截然相反,她兒子欺負楚歡,她就忍不住對她溫和,他兒子深愛楚歡時,她又雞蛋裡挑骨頭,硬是要從她身上挑出一點刺來。
如今,墨晉修忘了楚歡,看到她眉眼間難以掩飾的悲傷難過,她就又心軟了,溫和地說:
“晉修現在失了記憶,他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等他哪天記起來了的時候,他不悔青了腸子才怪,這段時間,你就別理他。”
趙芸的目光停落在楚歡面前染了一大片湯漬的衣服上,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說:
“楚楚,你懷孕快三個月了,還沒做過一次產檢吧,改天我讓陳主任安排一下,做一個檢查,你別因為晉修的事傷心難過,那樣會影響到寶寶情緒的。”
楚歡怔了怔,面對趙芸的一臉關心,她只好答應:
“好,那就辛苦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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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突然提起讓楚楚做產檢?”
電梯裡,墨尚術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妻子,之前有晉修,他們根本不需要操心楚歡肚子裡的孩子。
相反,他們的操心還會被認為是企圖*。
趙芸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又嘆息一聲,悶悶地說:
“我是覺得楚楚現在很可憐啊,以前晉修為了她不顧一切的時候,我是真的覺得她缺點多多,只知道享受晉修對她的好,晉修每一次出事,她都找不到人影,就連前天晚上也是,當時,我很生氣,甚至覺得晉修忘了她,是件好事。”
“可是,聽你們說,她是為了拿到蘇家的罪證,不惜以自己為餌,才沒有來得及到醫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