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叫回來!”
傭人不敢吭聲,也不敢勸,明知道霍連軒與大少已經是勢如水火,誰敢去做這樣的事。
霍長榮見此,更是惱羞成怒,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兒,這般模樣,明顯是說明了他們心裡忌憚的是霍靖琛,而不是他這個霍家正牌主人!
兒子大了,就如同羽翼豐滿的鷹,漸漸脫離了他這個父親的掌控。
可如今,老爺子已經仙去,他之前被自己父親壓制也就罷了,難道如今還不能翻身作主還要看自己兒子的眼色混口飯吃?
霍長榮陰沉沉坐下來,既然如此,讓乖張不遜的兒子掌權,還是不如一個孝順聽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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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併購案塵埃落定,恰好顧峻成約了他出去喝酒,想到之前拜託他去查車禍的事,霍靖琛雖有些疲累沒精神,但卻仍是赴了約。
顧峻成雖然年紀輕輕,但仗著家裡,不但是與寰宇國際匹敵的星皇國際幕後大佬,A市最大的娛樂城,實則也在他的名下。
霍靖琛一向不喜歡這些燈火酒綠的場所,但無奈顧峻成是歡場上的浪子,出入的都是這種場合,他雖不喜,但因為彼此相交深厚,因此也從不挑剔。
黑色賓利緩慢停下,自有人殷勤上前停好車子引了他入內。
顧峻成其人出生就含著金湯匙,此顧家非顧長寧的顧家,乃是赫赫有名的財閥世家,顧峻成這樣的公子哥兒,自小受盡萬千寵愛,又頭腦聰慧,商場上所向披靡,因此更得顧家長輩的喜愛,對他多有縱容,也就養成了他煊赫奢侈驕縱跋扈的性子,平日入他眼的人極少,霍靖琛是他為數不多的至交好友之一。
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長長的走廊裡,奢靡的鋪著厚厚柔軟的長絨地毯,牆壁上古樸的壁燈光芒氤氳,映照著梵高的名畫,大衛的雕塑,轉角處的垃圾桶邊角都鑲著金,無一處不彰顯著主人的奢侈鋪排。
接他進去的人殷勤的推開包廂的門,霍靖琛還未靠近,就聽到裡面嘈雜穢亂的喧囂,還伴隨著奇異的異香和濃重的煙味香水味,不由得微微皺了眉。
被一堆或袒xiong露ru或直髮清純的年輕女孩幾乎淹沒的顧峻成,衣衫不整的半躺在沙發上,身上趴了一個臉色嬌紅,短裙凌亂的長髮女孩,膝上還坐了一個短髮小臉長著一雙狐媚大眼的漂亮姑娘,正一手夾了煙,一手擎著一顆嬌嫩欲滴的葡萄嬌笑著往顧峻成的嘴邊送去。
顧峻成來者不拒,襯衫釦子凌亂散開,露出大半結實的胸膛,他痞痞的靠在那裡,嘴邊還帶著一抹口紅唇印,一手按在身側女孩兒的臀上,一手卻探在那短髮女孩的胸前,輕佻的捏了幾下,眉眼裡卻帶著幾分的意興闌珊。
霍靖琛走進去,自有漂亮的女孩子殷勤的過來幫他摘大衣,霍靖琛閃身避開,自己脫了衣服放好,就遠遠撿了個清靜的位子坐下來。
兩人關係好,顧峻成也不避諱他,又胡鬧了一會兒,這才擺擺手,膩在他身上的幾個姑娘戀戀不捨的起身,顧峻成拿了杯酒遞給霍靖琛。
兩人悶著喝了三四杯,這才說話。
“事兒都給你查清楚了,幕後的人無疑就是霍連軒那蠢貨,只可惜,真是找不到一丁點證據。”
車禍的事真心就是死局,那司機得過霍連軒不小的恩惠,早毀了兩人來往全部證據,當場就把自己給撞死了,這無憑無據,就算知道霍連軒是主謀,也無奈。
“依我說,不如我找人把他給做了。”顧峻成性子驕矜不羈,有些不解霍靖琛這樣的行事作風。
在他眼裡,看不順眼的人從來不用警察,大不了花點錢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也免了這樣時不時出來給人添堵。
他順風順水慣了,自然不懂霍靖琛的難處,親生父親的偏袒太讓人心冷,而他,要顧及的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真對霍連軒下手,霍家那些不服他的人更有了藉口打壓他——連手足都能下死手的人,怎麼能擔得起霍家繼承人的位子?
他不會讓霍連軒這條命折在他手裡給自己平添汙點,因為,他根本不配讓他霍靖琛一雙手上沾染這麼骯髒的鮮血。
“好了,知道你不是我這樣的性子,別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了,我有好東西送給你。”
顧峻成知道他這些日子一直悶悶不樂,連個笑臉都沒見過,在他心裡,不就是離個婚而已,算什麼大事,有心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