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穿好了衣裳,去到外面令丹青備了文房四寶,提筆給凌孟祈寫信。
本來陸明萱不想將自己今日的遭遇細細告訴凌孟祈,只想一筆帶過,以免他生氣擔心的,但想著自己信上不說,只怕老國公爺信上也會提到,到時候他看得一知半解的,只怕越發擔心,索性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寫了一遍,才與他說了老國公爺與陸老夫人已答應待他回來便與他們定親之事,問他高興不高興?
最後還問他,他臨走前可有留了心腹在京中?若是有,要如何聯絡對方,陸明雅意圖毀她的清白壞她的名節,她也不打算如何報復陸明雅,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即可,只她手裡沒人,必須得有凌孟祈的幫助才成。
陸明萱洋洋灑灑的寫了十幾頁紙,猶覺得還有很多話沒寫到,但想著此番的信要先送到老國公爺手裡,寫得太厚了未免不好意思,只得收了筆,待信幹了以後,妥善摺好裝好,令丹青送去了榮泰居。
再說陸明雅帶著杜鵑離開二皇子與陸明萱所在的房間後,回到自己的屋子,杜鵑猶豫了好幾次,到底還是沒忍住說道:“主子,老夫人一向疼愛萱姑娘,此番之事若是萱姑娘自願的也還罷了,可萱姑娘擺明了不願意,萬一回去後她在老夫人面前告主子的狀,可該如何是好?”
陸明雅聞言,當即冷笑起來:“什麼如何是好,那老虔婆在國公府是老封君不假,這裡卻是二皇子府,她能奈我何?至於陸明萱那個小賤人,到時候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她除非真有膽兒去死,否則最後還不是得進二皇子府,不過她可沒有我這麼好的運道,好歹還能掙一個側妃的位份,她充其量也就能做個滕妾而已,將來要靠著我的時候還多著呢,她若是聰明的,就該知道在老虔婆面前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杜鵑一聽,想著陸明萱指不定這會子已經是二皇子的人了,除了進二皇子府,她還能怎麼著,老夫人便是再生氣也無力迴天,實在沒必要擔心,遂撿陸明雅愛聽的話奉承起陸明雅來,說得最多的便是將來待陸明雅生了小皇孫以後如何如何。
主僕兩個正說得高興,不想二皇子忽然衣冠不整,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一進來便抓住陸明雅的手腕兒,將她提起來,反手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她原地轉了一個圈,捂著臉摔倒在地上後,方怒罵道:“賤人,你不是說一切都安排妥了嗎,那怎麼會有人突然出現打暈了本王,將美人兒也給弄走了?”
陸明雅強忍疼痛與屈辱,哭得梨花帶雨的問了二皇子一通,方知道就在二皇子要與陸明萱成就好事之際,竟然有人突然出現在背後打暈了他,還將陸明萱給救走了。
陸明雅不由又驚又怒又怕,眼見二皇子又要打她,她急中生智,猛地想起陸明萱還有幾樣首飾在她手裡,忙與二皇子如此這般說了一通,建議二皇子明日直接拿了首飾去定國公府要人去,就說是陸明萱勾引的他,不愁到時候定國公府不給人。
二皇子聞言,想起明日自己便可以再見到美人兒了,方怒氣稍減,一把奪過陸明雅戰戰兢兢奉上的首飾,扔下一句:“若美人兒明日成了本王的人也還罷了,若是不能,看本王怎麼收拾你!”揚長自去了。
☆、第五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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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陸明萱還沒起身,陸老夫人那邊已使了雙瑞過來說今日姐妹二人去衛府的一應事宜都已安排妥帖了,讓二人吃過早飯,收拾妝扮一番便早些過去,以免誤了時辰。
陸明萱昨晚上前半夜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後半夜好容易睡著了,卻一直都在做噩夢,早上醒來時,難免有些精神不濟,不過想著待會兒就可以見到衛玉華了,她的心情也為之好轉了許多,只梳洗過後坐到鏡臺前,卻見自己的氣色仍有些不大好。
想了想,遂決定打扮得鮮亮一些,一來省得關心自己的人見自己氣色不好平白擔心,二來去人家家裡做客也得打扮得隆重些方是禮數,因挑了件鵝黃色的金枝蓮半袖,下配一條淺艾綠的月華裙,裙幅多裙褶密,每走一步都好似一汪湖水盈動,頭髮則挽做墮馬髻,戴了珍珠髮箍和赤金點翠的步搖,又有意敷了宮粉點了胭脂,看起來整個人格外的清新明豔。
一時妝扮妥帖,陸明萱方去了花廳裡,少時便見陸明芙也來了,穿了海棠紅流雲紋的褙子,下著一襲雙幅的蹙金線撒花裙,頭髮斜斜的挽做牡丹髻,戴了赤金步搖攢心珠花,看得出來也敷了粉塗了胭脂,十分的秀麗端莊。
姐妹兩個彼此問了好,又對坐著吃了早飯,便被簇擁著去了榮泰居。
陸老夫人正由張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