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媽媽忿忿道:“還不是那個狐狸精挑唆我們姑爺不讓我們姑娘進來,還對我們動起手來,我們一時氣不忿,才將事情鬧大了的,回頭眾位可要給我們姑娘作證啊……”
正說著,人群裡已有眼尖的人瞧見了被幾個粗使婆子反剪雙手押著的恭王和齊長楓,因二人衣衫不整頭髮凌亂還被堵著嘴,大家一看便知道二人正是當事人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人群裡立時便有人叫道:“不是說是來捉狐狸精的嗎,怎麼竟會是兩個男人?”
有人嗤笑著回答他:“誰告訴你狐狸精就一定是女人,就不興是男人了?”
有人則說:“一聽你這話就知道沒見識,難道你不知道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們多的是男女通吃的嗎,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還有人對齊長楓指指點點:“嘖嘖,瞧這位小哥兒生的,差點兒就比這位奶奶還要漂亮了,也就難怪他夫君要出來與男人鬼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女人的滋味兒更好一些,還是男人的滋味兒更好一些?”
陸明麗的貼身媽媽正口沫橫飛的與近處的三姑六婆們說話,聽得這些人越說越不像,不得不大聲斥道:“什麼男狐狸精女狐狸精,你們都混說什麼呢,我們姑爺幾時愛男人了……”
一邊說,一邊轉過頭看向恭王與齊長楓,立刻受了巨大驚嚇般失聲大叫起來:“恭王殿下,您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會是您!”
一直趴在丫頭肩膀上低聲啜泣,看在眾人眼裡便是傷心羞憤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了的陸明麗聞言,猛地抬起了頭來,循著自己貼身媽媽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她便也失聲叫了起來:“大姐夫,怎麼會是您?怎麼會?明明我的人打聽到的訊息,就是夫君養了個外室在這裡,怎麼如今這外室竟會變成了您?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說完,一副失魂落魄卻又似是幡然醒悟的樣子,指著齊長楓泫然欲泣道:“難怪你一月裡進不了我的房門幾次,難怪我給你那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你看都不想看一眼,難怪你日日塗脂抹粉,打扮得女裡女氣,原來你根本就不愛女人,而是自己想做女人!”
聲音越來越大,飽含悲憤與怨懟:“難怪我大姐姐都過門兩年多了,卻至今沒有好訊息傳來,坊間都傳說是她不能生,我心裡還在暗暗在想,明明母親就生了大姐姐大哥哥和四弟三個,不是那等不好生養的,怎麼大姐姐作為她的女兒,卻不能生養?敢情根子都在恭王殿下您的身上,你們兩個害得我們姐妹好苦!既然你們都不愛女人愛男人,當初又何必要娶我們姐妹,就你們自己湊做一處過日子不就得了,我們姐妹的終生都被你們給毀了啊!”
說到最後,終於忍不住以袖掩面,嚎啕大哭起來。
圍觀的眾人在聽罷她主僕二人的話後,則如沸油裡忽然被潑進了一瓢冷水般,立時炸了鍋。
“這個男人竟是當今恭王殿下,怎麼可能?不會是弄錯了罷?他可是堂堂皇子,怎麼能做這般傷風敗俗的事?”
“怎麼不可能,恭王就不是人了?誰規定他身為皇子,就只能愛女人,不能愛男人了?”
“我可聽說,幾年前就隱有傳言,說恭王有斷袖之癖,當時我只覺得謠言無稽,如今方知道,無風不起浪,這傳言竟是真的!”
“這麼說來,這兩人竟是連襟了?這可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了……”
“方才我就在想,那位奶奶的媽媽說她是國公府的小姐,到底是哪家國公府的,如今總算知道是定國公府的了,那她姐姐可不就是恭王妃娘娘了?可憐恭王妃娘娘這兩年都快成滿京城公認的‘不會下蛋的母雞’了,如今方知道,哪是她不能生,根本就是男人不愛她反愛她妹夫,如何能怨她?”
……
恭王將陸明麗主僕的唱作俱佳看在眼睛,再將圍觀眾人的話聽在耳裡,肺都快要氣炸了,只恨不能立時將陸明麗主僕及在場所有的人全部大卸八塊,讓他們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可無奈他四肢被製得動彈不得,嘴巴也被堵著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便是再生氣也無能無力,惟有拿一雙幾欲噴火的眼睛死死盯著陸明麗,在心裡暗暗發狠,賤人,竟敢算計起本王來,讓本王落得這般狼狽的地步,只怕名聲與前程也要盡毀了,待本王脫了困以後,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王再不活著!
惱怒憤恨之餘,心裡更多卻是無盡的恐慌與絕望,今日事情鬧得這般大,不說定是那存心算計自己之人有備而來,便不是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而真只是巧合,這麼多人都將陸明麗主僕的話聽了去,這麼多人都知道他是恭王了,“防民之口甚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