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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一大早便被樊婆子的男人從床上趕了起來,連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已被攆去了田裡挑糞施肥,凌思齊幾時吃過這等苦,別說挑糞了,光瞧見面前的糞桶,聞著那個味兒,已忍不住吐了個昏天黑地,到最後更是連黃水都吐出來了,死活也不肯去挑那糞桶。

樊婆子的男人樊大也不逼他,只任他躺在地上裝死,卻也不肯讓他回去,更別說給他東西吃了,等到太陽出來以後,不到半個時辰,已曬得、也餓得凌思齊頭暈眼花,心裡不由將凌孟祈罵了個臭死,本來昨兒個還破天荒生出了幾分愧疚的,如今也蕩然無存了,只在心裡暗暗發狠,有本事那個孽子就真餓死他,反正他是寧願餓死,也絕不會做這些粗活兒髒活兒的!

別說其時凌孟祈與陸明萱已離開莊子回京去了,就算他們還在,也絕不會因凌思齊消極抵抗就妥協了,何況他們還離開了,莊子上只剩下奉命行事的下人們,就更不會理會凌思齊的死活了。

他不做活兒,就真不給他東西吃,不到天黑,也絕不讓他回屋去歇著,待他回屋後,居然還不忘守著他,就是為了防備凌老太太偷偷省下東西給他吃。

以致不出兩日,便餓得凌思齊奄奄一息,再沒了所謂“鬥爭到底”的骨氣,到第三日上再被樊大趕去田裡時,他哪怕再噁心再憤怒,也只能開始笨手笨腳的做活兒了,只是心裡更恨凌孟祈了。

如此過了約莫有半個來月,這日樊大將凌思齊“送”去田裡後,既是因過去半個月來凌思齊還算老實,樊大想著他應當不敢再出什麼么蛾子,也是他的確有點急事需離開一會兒,遂交代了凌思齊幾句:“好生做活,別想偷懶,否則中午不給你飯吃!”然後離開了。

凌思齊一開始是捱了幾日的餓,但自從他開始做活兒後,不管他做得是好是壞,哪怕他飯菜的質量與以前是遠遠不能相比了,可他的確沒有再捱過餓。

所以他頗有點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感覺,樊大才一離開,他立時便丟了鋤頭,也顧不得儀態什麼的了,就地便躺下光明正大的偷起懶來,想著待會兒若是樊大回來抓了他的現行,他便說自己是才躺下的便是,諒那狗奴才也不敢將他怎麼著。

只是想歸這樣想,半睡半醒間聽得有腳步聲漸行漸近時,凌思齊還是猛地坐了起來,一邊去撿鋤頭,一邊頗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我可是才躺下的,你休想因此中午就不給我飯吃!”

卻見來人竟不是樊大,而是另一個他從沒見過的農夫,想來也是這莊子上的莊戶。

不過對方雖做的是農夫打扮,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斯斯文文的,更像是一個文士,凌思齊不由暗暗提高了警惕,這人是誰,難道是那孽子派來要自己命的人不成?自己畢竟是他老子,這莊子上又人多口雜的,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弒父,於是採取了這樣迂迴的招數,不必擔心留任何後患。

念頭閃過,凌思齊已本能的將手上的鋤頭擋在了胸前,顫聲叫道:“你是誰?想幹什麼?你別看你視力範圍內沒有人,其實四下裡到處都是人,只要我叫一聲,你立刻就會被包圍……”

對方不待他把話說完,已笑了起來:“想不到堂堂廣平侯,竟然會有為區區一碗飯便折腰的時候,這要是傳了出去,旁人還不定怎生笑話兒呢!”

他叫自己廣平侯,而且聽他的語氣,也不像是與那孽子一夥兒的……凌思齊心下稍松,沒好氣說道:“堂堂廣平侯難道就不用吃飯了?更何況我早已不是廣平侯了,有什麼可怕人笑話兒的!你到底是誰,找我有什麼事,你若是再故弄玄虛,我就真叫人了啊!”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上天派來替你伸冤的人就是了。”對方笑著應了一句,然後壓低了聲音……

------題外話------

今天無線網絡卡出了問題,一直上不去,小地方網咖在哪裡我都不知道,現在拐了N個彎,找了個我完全不知道怎麼稱呼的所謂“熟人”家更新,真的傷不起啊,希望明天網絡卡沒問題……

☆、第十九回 失蹤

安國公徐晉年派出去的人兵分兩路,一路去往范陽,一路去往臨州,快馬加鞭的倒是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只可惜去往范陽的人除了打聽到十九年前,當地望族盧家的確有位遠嫁臨州的姑奶奶去世了以外,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打探到。

當年的事畢竟不光彩,不論是凌家還是盧家,都不可能大肆聲張,只看趙氏做了凌家十幾年的當家主母,卻至死都不知道當年的事便可見一斑,盧家自然也是一樣,除了盧氏的父母並長兄以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