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之仗,她既敢說那樣的話,應當的確是知道了什麼才是……本宮少不得只能繼續與她周旋了。”
高嬤嬤點頭道:“若事情真如大皇子妃所說,那娘娘的確有與她周旋的必要,能不費一兵一卒便心想事成總是好事,怕就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更怕的是自損了八百還不能心想事成,那才真是欲哭無淚,惟餘死路一條了,只不過這話高嬤嬤沒敢說出來罷了。
陸明萱與凌孟祈雖不知道陸明鳳此番進宮具體都與徐皇后說了些什麼,對後者進宮一事倒是在次日便知曉了,只不過一時間他們也無暇去理會此事了,因為這天傍晚,莊子上忽然傳回了訊息:凌仲佑是日午間病死在莊子上了!
到底性命關天,凌孟祈與陸明萱雖都深惡凌仲佑,凌孟祈更是不知多少次想一掌拍死了後者,但當後者的死訊真切傳來時,夫妻兩個心裡依然不舒服,自然更少不得要問問凌仲佑年紀輕輕的,怎麼會忽然間說病死就病死了?
來回話的是一個夫家姓樊的婆子,自凌老太太答應帶一家子住去莊子上後,陸明萱便叫了那樊婆子來說話,令其去莊子上全權打理凌老太太等人的一應食宿起居,當然免不得還有一些吩咐。
至於吳媽媽,則如願以償的在凌老太太等人去了莊子上後,被陸明萱委任管了府裡除了正房以外的人事,終於與分管財務的段嬤嬤,至少在表面上有了相當的體面,——陸明萱既答應過她事成後不會虧待她,便不會食言,不然讓底下人寒了心,以後還有誰會盡心盡力的辦差?
樊婆子給上首的凌孟祈和陸明萱見過禮後,便一五一十的說道起來:“老爺與二少爺去了莊子上後,依然時不時的被魘住,時不時的就要發狂發癲,或許是因年紀大一些,經過見過的事也更多一些,老爺這樣過了七八日時,情況總算有所好轉了。二少爺的情況卻是一日比一日糟糕,不但晚上不敢閤眼,連白日都不敢閤眼了,嘴裡總是嚷嚷著‘不要殺我’、‘饒了我’之類的話,飯也吃不下,大爺與夫人請想啊,正常人誰不睡覺不吃飯的能不病倒的?”
何況凌仲佑之前還被丹碧在大冷的天兒裡給扔到了池塘裡去,本就受了風寒沒有痊癒,之後又受了那樣大的驚嚇,如此兩相里一夾擊,他的病勢不輕反重便是題中應有之義了。
其實若凌仲佑便是先得了風寒,後又受了驚嚇也沒什麼,不是有句話叫“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嗎,他的病,說到底還是心病,他不分白天黑夜的魔怔,說到底也是心魔,若當年他沒有對凌孟祈做那麼多虧心事,沒有那樣欺凌侮辱過凌孟祈,如今他又何至於怕成這樣?
偏他還不像凌思齊,再怎麼說也佔了父親的名分,凌孟祈再恨他,也不至於到弒父的地步,所以凌思齊才能驚嚇個七八日便漸漸好起來,他卻只能在日復一日的恐懼與驚駭中,自己將自己病死,嚇死!
陸明萱見樊婆子說完後,凌孟祈一直陰沉著臉不說話,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只得自己開口問道:“二少爺既病得這麼重,怎麼先前一直都不曾聽人回過莊子上叫請大夫之事?”
樊婆子聞言,忙道:“如何沒請大夫,只是二少爺說什麼也不讓大夫瞧自己,一看見大夫就是大夫是……是大爺派去要他命的,奴婢們不敢勉強於他,又想著這樣的事兒回了大爺與夫人,也是白讓大爺與夫人不高興,便也就沒有來回,誰知道二少爺竟會這麼快便……”
闔府上下誰不知道大爺與夫人不待見老太太那一大群人,不過是礙於孝道,不得不賞他們一口飯吃罷了,她們自然不會傻到來觸大爺與夫人的黴頭,誰知道那位所謂的二少爺會那般福薄,年紀輕輕的,說死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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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後悔,回了老家後婆婆只想著生意,我碼字的時間簡直少得可憐,可是老公又已回去了,我一個人要怎麼把孩子和那麼大一堆孩子和自己的東西帶回家去?嗚嗚嗚嗚……
☆、第四回
打發了樊婆子後,陸明萱與凌孟祈都沉著臉沒有說話。
半晌,還是陸明萱斟酌著開了口:“你別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以那個渣滓……以凌仲佑和他母親昔年對你做的事,你便是真要了他的命也不為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何況你並沒有對他做什麼,沒侮辱他打罵他更沒有下毒害他,不過只帶他去詔獄逛了一圈兒而已,是他自己心裡有鬼,所以才會承受不了驚嚇一命嗚呼的……至多,我們多花些銀子,讓他的喪事辦得風光一些,再請了和尚道士的好生替他超度一番也就是了。”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