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要送族中的姑娘去我們府裡嗎,到時候我們一確定她們有了身孕,便放出讖語,說她們或是‘夢見天降五色祥花,以裙承之,因而有孕’,或是‘夢月入懷,因而有孕’,這些可都是吉兆或是異相,難道還不足以說明殿下才是上天認定的真命天子嗎?”
徐皇后不由一呆,竟然還可以這樣……但隨即便覺得陸明鳳這個主意再好不過了,一邊點頭道:“你這個主意極好,就按你說的辦。”一邊則越發下定決心,待事成之後,陸明鳳是萬萬不能留了,不然誰知道以後她會做出什麼事來威脅到他們母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當下陸明鳳又與徐皇后就一些細節問題低低商量了大半個時辰,眼見慕容語已睡醒了哭著要吃奶,徐皇后方順勢打發了她們母女,然後讓自己心腹中的心腹星夜出宮,去了安國公府見徐晉年。
次日一早城門方開,便前後有兩撥人馬打馬出京去了,暫且不表。
卻說陸明萱自凌孟祈出京以後,一開始著實不慣,兼之孕吐得厲害,那日子過得真真是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所幸如此過了十來日,她在一個清晨起來後,竟奇異般的發現,自己不吐了,不但不吐了,連過去兩個多月以來無時無刻不哽在她喉嚨間的那種難受感覺都蕩然無存了,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舒坦得不得了。
她把自己的感覺與段嬤嬤丹青等人說了,段嬤嬤不由雙手合十念起佛來:“阿彌陀佛,總算把最艱難的一段時間度過了,如今也是時候該替夫人好生補補身子了。”吩咐人去廚房傳話讓燉老母雞湯給陸明萱午膳時喝。
陸明萱對自己總算將前頭三四個月熬過去了,也是滿心的喜幸,笑道:“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吩咐下去,這個月上下都多發半個月的月錢,下個月若大家當差得好,仍有獎勵。”
眾人忙都笑著屈膝道了謝,然後各自忙活各自的去了。
陸明萱自此吃好睡好,總算有了自己即將為人母的鬆快與喜悅,只可惜凌孟祈這會兒不在身邊,不然就更好了。
如此又過了幾日,衛玉華忽然到訪,當然,用的不是端王妃的名義,而是衛夫人。
陸明萱聽得通報,一開始還以為是衛玉華的母親來了,還暗自納罕不已,這無緣無故的,衛夫人來自己家做什麼?及至聽得下人說那位“衛夫人”還帶了兩個孩子後,她才猛地反應過來是衛玉華來了,不由啼笑皆非,忙忙領著丹青丹碧等人接了出去。
一時去到二門外,果然就見來者正是衛玉華,上著鵝黃色小襖,下著藕荷色雙遙П呷迦梗�虯緄煤蓯喬逅��洹�
陸明萱忙迎上前屈膝行禮,早被衛玉華一把攙了起來,嗔道:“自家姐妹,且別拘這些俗禮了,何況你如今身子不便,你再這般客氣,以後我便不來了。”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陸明萱也就順勢不再行禮,迎了衛玉華母子三人去自己的正房。
丹青上了茶來,衛玉華吃了幾口,又命奶孃帶一雙兒女下去玩後,才笑向陸明萱道:“早聽說你有喜了,一直想來瞧你的,偏陸老夫人不幸仙去了,我不好登門,所以一直拖到今日才來,你一切都還好罷?我瞧你氣色倒是不錯,應當已經將前頭幾個月熬過去了?”
到底是過來人,衛玉華看得還是很準的,陸明萱笑著點頭:“是熬過去了,如今胃口好得不得了,我正擔心一直這樣下去,以後自己便胖得不能看了呢。”
衛玉華道:“你這小身板兒,再胖能胖到哪裡去,且凌大人如今不在,你胃口真能有多好?就別騙我了,說來也是我們殿下不好,誰個不好派,偏要派凌大人走這一趟,我事先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一定要設法阻止,不叫你們夫妻分離的。”
陸明萱笑道:“殿下自有殿下的考量,多謝姐姐好意了。”
終究是已過去的事,再說什麼也是放馬後炮了,衛玉華遂不再多說,四下打量起陸明萱的屋子來,“你這屋子倒是好,小巧清雅,收拾得乾乾淨淨,一看便有家的感覺,不像我那裡,至今我都產生不了這種感覺。”
陸明萱聞言,想起她上次說端王的話,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半是出於關心,半是出於八卦的問道:“如今石側妃與那蔣孺人怎麼樣了,端王殿下還是成日裡既要忙著安撫這個,又要忙著安撫那個嗎?”
話音未落,就見衛玉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然後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說來我還是第一次來妹妹家呢,妹妹難道不帶我逛逛園子去?我來時可已想好了,今兒午膳與晚膳都要在妹妹這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