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訊息放出去,賤人便只能黃泥巴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本宮倒要看看,皇上屆時還有何臉面立慕容恆那小賤種做太子!”
陸明鳳方心下稍松,笑著奉承道:“到底還是母后有智計,我是再想不到這麼多的。”
徐皇后冷哼:“論智計,本宮如何及得上你,不然也不會有‘長江後浪推前浪’這麼一說了!”
陸明鳳只是笑著不說話。
徐皇后還待再擠兌她幾句的,冷不防卻想到:“那個姓凌的,是不是就是當年……”
話才起了個頭,已堪堪忍住了,雖然如今大皇子愛男人不愛女人已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了,當日他調戲凌孟祈的事依然不是什麼光彩事,徐皇后作為母親,自然要為他遮掩,哪怕只是掩耳盜鈴的遮掩。
轉而在心裡暗忖開來,也就不怪當初那個不成器的東西要調戲那姓凌的了,若後者真是羅氏那賤人的親生兒子,真與賤人生得有七八分相似,還真是不可多得的絕色,——雖然深恨羅貴妃,對後者的美貌,徐皇后卻是從來沒有否定過,當然也否定不了的。
當下徐皇后便新仇勾起舊恨,在心裡暗暗發狠,不管姓凌的是不是羅賤人的兒子,此番她都勢必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陸明鳳也是個聰明的,雖然徐皇后只說了半句話,她卻不難猜出‘當年’二字後面到底是什麼話,不由暗自冷笑,你犯得著遮掩嗎,當初連齊長楓那樣的貨色,慕容恪那個沒出息的都視若寶貝了,何況凌孟祈那樣的姿容?
橫豎如今她忍著慕容恪,也不過就是為了讓他給她一個兒子,等有了兒子後,她便找機會送那小東西的父母一併上路,然後她再將兒子緊緊握在自己手裡,將來做個攝政太后,屆時該擔心自己地位和榮華都朝不保夕的,就不會是她,而只會是別人,譬如她的好母后和好舅舅了!
心念電轉之間,陸明鳳已又開了口:“母后既有把握我們一定能得到我們想要的,那我還有一點子淺見想稟告母后。就算我們如願讓姓羅的賤人身敗名裂了,當初殿下與姓齊的那件事也是人盡皆知,我怕屆時皇上會抓住此事不放,最後殿下依然不能正位東宮……皇上有多偏心那對母子,母后這些年親身體會得還不夠多還不夠深嗎?”
徐皇后一想,以皇上對羅貴妃母子的偏心,沒準兒事情還真有可能如陸明鳳所說,因問道:“聽你的口氣,似是已有主意了,就別與本宮賣關子了,須知我們以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如今就更是了!”
陸明鳳便說道:“我的意思,我們可以雙管齊下,從現在便開始放風聲,說當初殿下是被人陷害的,最好能找到齊長楓,讓他出面說當初自己是被人收買了,特意去勾引陷害殿下就最好了。等到羅貴妃在跟了皇上之前,竟早已是有夫之婦之事曝了光,我們再放些似是而非的風聲出去,不愁不能給人以一個皇上是為了能讓自己最心愛的兒子上位,所以竟不惜陷害自己另一個兒子的形象,到時候輿論站到我們一邊,便是皇上也不得不妥協了。”
“反正他慕容高鞏的確是這麼做的,我們也不算冤枉了他!”徐皇后恨聲接道。
也就是說,同意了自己的主意,陸明鳳笑道:“再就是當初若非泰山及時地動,寧王如今已經是太子了,文武百官裡不支援寧王的人因此說寧王不是上天認定的真命天子,我們也可以做做文章,讓文武百官認為殿下才是上天認定的真名天子啊。”
徐皇后皺眉:“這個要如何做,難道讓泰山再地動一次不成?凡人誰有那個本事!”
“母后難道忘了我們語兒是生在正月初一的了?”陸明鳳笑道:“實不相瞞母后,當時我便讓人放了風聲出去,說語兒生在正月初一,普天同慶的大日子,將來定是個有大造化的,母后想,語兒身為殿下的嫡長女,已經夠尊貴了,要怎麼樣才能算有大造化?”
徐皇后瞬間茅塞頓開:“本宮明白了,語兒除非更進一步成為公主,否則如何能叫有‘大造化’?你倒是深謀遠慮,難怪當初能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呢!”
說到最後,到底還是忍不住帶出了幾分嘲諷與挖苦來,心裡則在想著,這死丫頭竟從那時候便已在佈局了,可真不能小覷,等明兒他們母子心想事成後,是萬萬留她不得了!
陸明鳳笑得一臉的謙遜:“都是母后言傳身教得好,不然我也想不到這些。”
徐皇后嘴角抽搐了一下,片刻方強壓下心中的不豫,道:“可僅僅這樣,也不能讓大家都認定恪兒才是上天認定的真命天子啊!”
陸明鳳道:“大舅母不是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