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了,活著,活著!”謝泉被他勒的喘不上氣,他真怕若是自己再不開口,只怕要被這傢伙給勒死。
“果真,還活著?”燕殺眼眸中迸發出燦爛的亮光,他比以往更加急切地追問道“那她人呢?她現在在哪?她可受傷了嗎?怎麼樣?”
一連串的發問,加上那攥著更緊的雙手,讓謝泉心中腦中如有擂鼓在催。
“松。。。。。。鬆手!”他費力地嘶喊道。
處在興奮的癲狂狀態的燕殺終於緩過神來,他猛地鬆開了口,改為緊緊攥著被褥邊緣,盯著面上瞬間充血的謝泉道“你快說啊,她現在在哪?怎麼樣啊?”
謝泉摸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喘息了半天,緩的差不多了,才慢慢道“她,走了!”
“三天前,走的!”他隨即又快速補充道。
啪嘰!屋中有人心碎的聲音!
燕殺的兩個爪子下意識地又衝著謝泉被擰的皺巴巴的衣領伸去,可是謝泉吃過虧,才不上當,早早地藉著喘氣的機會,蹦出了五步之外,讓燕殺的爪子落了空。
“走了三天了?你怎麼不攔著?”燕殺怒道,一邊就動起腿腳,想要下榻,可是剛一動作,腰腹部一陣劇痛傳來。
謝泉見他說翻臉就翻臉,心中也頓時來了氣,也大聲嚷道“我哪知道你們是誰,你不想讓她走?那腿腳長她自己身上,她要走我也攔不住啊。”
“再說了,我從半路山裡給你拖回來,給你治傷,好吃好喝供著你,你現在醒了不僅不感謝我,反而衝我大吼大叫的,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早知道我就不救你們了。”
“那個女人也是,要走話也不當面說,丟下一封信,自己就偷偷跑了,就把你丟給我!”
燕殺被他一連串的話語氣結,再次忍著痛想要去追,卻又想著人都走了三天了,這天大地大人海茫茫的能往哪去尋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知道楚蘇活著就好,要不然只怕若是自己這番命大僥倖活了下來,最後還是不得不被某個暴怒的人把腦袋給扭下來。
可是,自己卻又再次把那個女人給更丟了,這樣的後果。。。。。。
他突然覺得脖子後面涼風颼颼!
。
謝泉看著他面上不停變換的神色,抿了抿唇,把手上火漆封好的信遞了過去“喏,那個女人臨走時讓我交給你的。”
他舉起雙手,喊道“我發誓,我可沒偷看啊。。。。。。也不知道救得你們是什麼人?”
燕殺無語地接過,快速地上下掃了幾眼。。。。。。然後緩緩垂下雙臂。
良久,像是做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道“我們的身份並不能告訴你,你救了我們,於我而言是大恩,於我們主子那更是大恩,只是她讓我回去後別告訴主子有關你的事,可是。。。。。。”
“只怕縱然是我有意瞞著,主子遲早也會知道的,到時候,若是她已經回到了主子身邊倒也罷了,倘若是她不知所蹤,只怕主子。。。。。。”
後面他的話沒有說完,謝泉背脊上一個冷顫“只怕什麼,我救了你們,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們身份,我也不會趁火打劫提出什麼不得了的條件,要求你們報答我,難道你們主子還會恩將仇報不成?”
燕殺微嘆,沉吟著緩緩道“也許是我多想了。”
說完,他把信在掌心中揉了揉,順手一揚,立即散成空中的細小灰塵。
謝泉看他露的那手不覺吞嚥了下口水,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衣領,替自己依然安好的脖子欣了無數次的喜。
依舊還是掙扎著下了榻,燕殺披上衣服,又就著屋裡木盆的水淨了面,對著謝泉恭敬施禮道“恩公,多謝相救,大恩容後再謝,我便就此告辭了。”
“你身上的傷才剛剛結痂,實在是不宜走動的?”謝泉阻攔道。
燕殺搖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處,低聲道“沒有一月我身上的咬傷絕對好不成這樣,也就是說主子已經一月沒有我們的訊息,只怕他已經急壞了,我不能再耽擱了,就此別過吧!”
說完,再也不顧謝泉想要勸攔的意思,堅定地邁著微有踉蹌的步伐,往院外一步步走去!
。。。。。。
北越 玉傾城!
浩浩蕩蕩的萬人扶靈隊伍自遠方迤邐而來,玉傾城中部分百姓也都自發而來,到城門前十里處迎接越君行的棺柩。
由於越君行並未設有後宮,且在朝大臣們都已隨著越君邪隨靈而歸,所以候在城門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