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月映紗醒了過來。
萬般羞恨之下,月映紗破口大罵,奮起想要揮鞭,被他們幾人無奈重新制住,後來他們幾人見身份已經暴露,便索性殺了她滅口。
這些人招供的當夜,便被月落王一個個給閹掉了子孫根,然後以各種無比慘烈的手段給了結了性命,最後零碎的屍首扔進了蛇谷中餵了蛇。
此後,月落王府裡為月映紗風光大葬,月落王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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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延王庭
杞英手捏著幾份奏報,隨著燕驚鴻那拖著月下長長的身影進入朝鳳殿。
邊走他邊沉聲稟著這幾封奏報的內容,最後他面有憂色地道“月落王昨日夜裡親自啟程去了烏孫。”
燕驚鴻恍若不聞他話中的意思,鳳目瀲灩地環視著這裝飾一新的皇后正殿朝鳳殿,走到一側壁牆旁,指著道“讓人去把這塊牆重新整了,小蘇蘇不喜歡這個顏色。
杞英彎腰不語,默然看著燕驚鴻。
腳步隨著燕驚鴻在殿內到處走著,一會功夫,燕驚鴻就已經按照記憶中楚蘇的喜好把這剛修飭好的鳳殿裡所有的的東西翻騰了個遍。
最後,杞英實在忍不住,低語道“皇上,楚蘇姑娘,還是沒訊息!”
燕驚鴻腳步一頓,舉著某處花草的手指也僵了僵。
慢慢地收回手,手指也退回袖中“朕相信,終有一日,她會回來的。”
“會有一日,她站在朕的面前,冷聲跟朕說---皇上,你的鳳殿,蘇蘇不稀罕!”
殿內一片沉默壓抑,落針可聞。
頃刻後,他轉身揮袖,拍了拍手掌“司徒那老傢伙去烏孫了嗎?”
“是,老奴唯恐。。。。。。”
“別唯恐了。。。。。。”燕驚鴻眼角一狹,眸中透出森森冷意“如此確定的事,你還唯恐個什麼?你個老傢伙,什麼時候和朕說話也都這麼吞吞吐吐了嗎?”
杞英自嘲地笑笑不語。
“朕還不傻,知道司徒那老傢伙心裡恨毒了朕,也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正好朕這些年也受夠了這些窩囊氣,那就一起來吧,也省的今天一個,明天一個的費神麻煩。”
燕驚鴻踢了踢腳下的一盆雛菊,低語道“沒了他們,朕也就不用裝了,也許蘇蘇就不會覺得我這宮裡麻煩多,不自由了!”
“皇上,扶夷世子那邊?”杞英試探著問。
“候羽陽嗎?”燕驚鴻眯了眯眼,懶懶的勾起一抹笑“是該去會一會他了!”
說完他大步往殿外走去,殿門闔上之時,只聞他道“杞英,明日就傳旨說,朝鳳殿已按照皇后喜好修飭完畢,靜候皇后速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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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簡陋的院落裡。
一個穿著普通粗布衣衫,臉上脂粉不施的素衣女子端著滿滿一木盆衣物從屋裡走出,那盆中有著家中男女的各式衣袍。
走到正院中的水井旁,系桶,拋繩,再浮動幾下讓木桶中裝滿水,用力地拉起,倒在木盆中,就著一塊黑粗的皂角搓洗了起來。
這時一個身材健碩,面部線條剛硬明朗的藍衣男人扛著兩大袋沉重的東西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素衣女子正在浣洗著自己的內衣內袍,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拋來,羞紅了面,不停地互搓著雙手道“顏姑娘,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不麻煩你。”
說著趁她抬首的間隙,一把從素衣女子手中搶過,擰成一團藏到身後,口中還嘀咕道“我記得臨走時明明已經塞到了榻底下,怎麼還被她找了出來。”
素衣女子微微一笑,她站起身來,臉上沒有一絲給男人洗內袍不好意思的樣子“謝大哥,沒關係的,我以前在家也經常給我哥哥洗衣服的。”
說著她就想要伸手去拿男子背在身後的衣服。
藍衣男子手忙腳亂後退著,身體忽左忽右地避開,素衣女子實在無法,只得道“大不了明天的我不洗了,但今天的已經洗了一半了,沾了皂角需要儘快洗淨,你就讓我把它洗完吧。”
“不了,不了,我等會自己去沖洗下就好了。”藍衣男人說完,匆匆地越過素衣女子,一溜煙地往屋子裡跑去。
望著他逃命般的身影,素衣女子只好無奈地笑了笑,復又蹲下把剩下的衣服洗完,擰開後在院裡橫懸的竹竿上一一牽扯開,晾好。
等忙完了這一切,她走到藍衣男子扔在地下的東西,彎腰一件件收拾起來。
忽然,一張皺巴巴的,印有許多字跡的紙映入眼簾。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