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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著太子如何失儀,如何病弱的人們,個個眼光倏然大變,忍不住仰首,被這無形中散發出的威勢與貴氣而驚攝。

越君行舉步走近,直接看向那端坐在御階之上,隔著明黃鮫綃薄紗,看不清楚神色的宗帝,跪地朗聲道“兒臣叩見父皇,兒臣奉旨前往西延,數月不曾侍在父皇身側,甚是想念,今日歸朝,特來向父皇覆命。”

金座上的宗帝低低說了兩句,只見他身後的兩個小太監,分行至左右,將那薄紗撩開,掛在兩側金鉤上,露出宗帝那晦如深海的眼眸。

“行兒回來了,此行一切可順嗎?”

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跪地的眾臣紛紛抬首往高臺上側目看去,循著那聲音的來源,敏感地撲捉到他竟然沒有開口說“平身”,而是讓越君行依舊跪著。

這在往常,從未有過!

早有那心思淺薄之人欣喜地偷掃著雲牧之,只見他眉頭緊皺,垂首凝視眼前地面,方暗暗斂回了目光。

越君行目光微抬,看向那一片耀眼金黃包圍中,與自己至親之人。

兩月不見,宗帝面上略有憔悴,又似有一絲病色,可週身卻依然有著不容忽視的天子威儀。

越君行清俊的臉上平靜淡笑道“父皇鴻福庇佑,一切平順。。。。。。”

“太子殿下言之有誤吧。。。。”跪在佇列左側第二排的一人轉身側首,沉聲道。

越君行挺直著脊背,偏首一看,卻是刑部尚書索浦,“哦,索大人?索大人剛才說的什麼,可否再重複一遍?本殿聽的不甚太明。”

此時的大殿之上,縱是銀針擲地亦有聲,而越君行竟然說自己聽的不明,因此索浦微有怒氣上湧,語氣愈加沉鬱道“臣說太子殿下言之有誤,言之不實?”

“哦。。。。”越君行輕輕地重複了一遍,忽而冷聲道“索大人還知道稱呼本殿為太子嗎?怎麼本殿覺得您的語氣是在質問您刑獄裡的犯人呢?”

“臣。。。臣。。。”這十多年來,索浦壓根就沒把這個默默無聞的太子放在眼裡過,因此乍然被越君行這一聲怒喝,直驚的愣了半響。

不待他話說完,越君行又厲聲道“父皇在問本殿的話,本殿尚未回答完全,索大人就如此插言,怒斥本殿,不知是藐視本殿,還是不將父皇放在眼裡?”

“臣並無此意,臣只是。。。。”索浦一聽他扯上了宗帝,嚇得直哆嗦,急急辯道。

“臣不敢!”他終是五體投地,跪地磕起頭來、

“閉嘴!還不退下!”御階上端坐的宗帝突然低聲喝道。

索浦登時臉色陣陣發白,踉蹌著腳步,跪回了佇列裡。

大殿上寂靜無聲,卻隱隱透出暴風雨來臨前夕的沉悶。殿內人人早在越君行開口說第一句話時便發現了今日的異樣,一個個神色各異地在心中暗自揣測。

越君行轉正身體,依舊如青松一般,腰背筆直地面向宗帝跪著。

宗帝面沉如水,低聲道“行兒你剛說話未說完是嗎?這次西延之行究竟如何?”

越君行不慌不忙,溫聲道“父皇容稟,此次西延之行確實平順,不僅如此,且收穫頗豐。”

此話一出,眾人皆怔,百官一片譁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越君行,不明白為何在流言遍湧的如今,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宗帝也顯然有些意外,他端起手邊溫熱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此話怎講?怎麼朕這些時日聽說你在西延先是斬殺了五王燕兆周,隨後又在樂安為了星染怒殺了烏孫王之子拓修呢?”

雲淡風輕的口氣,卻終究是帶了一絲不經意的質問意味了。

越君行溫聲道“不知父皇從何處聽來此言?此事前一件屬實,但後一件卻不知從何談起?”

“哦。。。那事實究竟如何呢?”宗帝追問。

“殺燕兆周之事確實是兒臣所為,但具體原因兒臣稍後自會向父皇稟明,總之此事並不是如眾人所想那般,也不會有損於我北越與西延之關係。”

“那傳言說你殺了拓修之事呢?”

越君行沉靜答道“兒臣昨日回京後,在府中也聽到了一些傳言,兒臣不知究竟是何人編排了這種事來汙衊兒臣,兒臣只能說,此事並非兒臣所為。”

“兒臣與星染夜宿樂安時確實遇到了遊蠻掠城一事,也曾見到拓修王子,他還曾派人前來通知兒臣說驛站危險,幫我們另擇了一宿地,僅此而已。可是那個時候樂安全城動盪,兒臣覺得那裡極不安全,因此便令寧統領帶著我們,從尚未被遊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