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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年紀了竟然還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丫頭,你說承恩侯府的那小公子該是喊他父親呢,還是祖父呢?”
這話,自己當初也問過楚常樂的,得到的是後者那深深的恐懼。卻不想姬鳳夜卻也是知道了這事情的。
楚清歡頓時想了起來,眼前的人並非是他人,而是大名鼎鼎的錦衣衛都指揮使,又怎麼會不知道承恩侯府的那點齷齪事呢?
楚常樂,便是連自己都沒瞞住,不是嗎?
“那長公主究竟為何……”楚清歡臉上帶著幾分猶疑,姬鳳夜和長公主是熟識的,這一點她竟是忘了。
沒有銀粉硃砂,那素淨的臉上卻也是帶著幾分妖嬈與魅惑,“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打不得罵不得,便是連自己的寶貝兒子都不如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受寵,你覺得柳皇后會對她幾分好?”
楚清歡聞言一怔,姬鳳夜雖然玩笑不羈,可是從來不說虛話的,這一句“來歷不明”,可是大有深意的。
“她是宣武帝的滄海遺珠?”可是聽說宣武帝可素來是生活嚴謹的,又怎麼會好端端出了個滄海遺珠呢?便是楚清歡都覺得不可能。
姬鳳夜聞言一笑,“不是他的女兒,可是卻是他最愛的人的女兒,不然為何長公主這些年來越發的深居簡出,基本上都不在宴會中露面呢?”
少女的嬌嗔之氣因為趙楊的投降而消失,取而代之的不僅僅是心如荒地的蒼涼,更是有深深的恐懼。
“他最愛的人的女兒?”楚清歡眉眼間帶著幾分驚異,“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該將長公主地位捧得如此之高,畢竟她身上沒有皇家血脈呀!”
只因為宣武帝的鐘愛,所以便是一朝飛上了枝頭?楚清歡只覺得無比的滑稽,似乎看了一出最是熱鬧的戲劇似的。
姬鳳夜卻是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誰說她身上沒有皇室血統的?”看到楚清歡原本緊皺的眉頭一下子幾乎簇成了小丘,他才又淡淡道:“她本身就是一位公主。”
姬鳳夜這短短的九個字,卻是不啻驚雷一般。楚清歡臉上帶著震驚,甚至還有幾分惶恐,似乎在質疑他的話。
“你是說,她本就是公主?”
很是艱難的,楚清歡才慢慢說出了這幾句話,姬鳳夜聞言一笑,“正是,這件事,丫頭,你可否知道?”
楚清歡卻是沒有聽到這一句調侃,她整個人陷入了震驚之中。
這事未免太過於晴天霹靂,以致於她根本沒有做好承受的心理。
長公主不是宣武帝的女兒。
可是長公主卻原本就是皇家血脈,是公主之尊!
公主並非是她這個郡主一般可以冊封的,公主必然是皇帝之女!
那,那長公主豈不就是……
“她是先皇的女兒?”
先皇嘉慶帝,正是宣武帝的兄長,只是先帝駕崩之時,竟是沒有一個子嗣,當今聖上便是承繼了帝王之位,帝號宣武。
先帝,那是一個久遠到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存在,楚清歡皺了皺眉頭,可不是嗎?今年長公主堪堪二十七歲,正是嘉慶末年出生的。
“她出生的時候,先皇已經駕崩了,剛巧那時候的八王府中一個侍妾產下了一個女嬰,偏生又是夭折了,他便是將先皇的遺腹女抱了來,養在了柳皇后膝下。只是他卻沒說長公主的來歷,不過是吩咐柳皇后好生照看。”
楚清歡聞言又是一驚,既然說長公主的母親是宣武帝鍾愛之人,那豈不是說宣武帝最為喜歡的竟是先帝的妃子?
腦中浮起這個念頭的時候,楚清歡不由一陣顫抖,若不是姬鳳夜將這事告訴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大周皇室,竟也是這般的穢亂。
難怪皇甫無雙會和皇甫殊走到一起,看來皇甫殊倒是宣武帝親生的,血管裡流淌的血液都帶著他的幾分性子呢。
“那,長公主苦練丹青,那所繪之人便是她母妃?”
忽然間,楚清歡竟是有幾分同情長公主,原本是天家之女得天獨厚的,便是宣武帝不曾將她抱養,便是仗著先帝之女的身份,誰又該幾分怠慢她?
可偏生,如今雖然桀驁,可是卻是要百般討好宣武帝,喚自己的皇叔為父皇。
有一瞬間,楚清歡甚至不敢確定,自己若是長公主,又該如何自處。
“是,先帝朝最為名動後宮的一代佳人。”
楚清歡已經知道長公主的母妃究竟是誰了,那個女人的傳奇,自己是聽說過不止一次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