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也沒回,“既然你想活命,那我就給你個活命的地方好了。”
皇甫無雙本以為他說的會是冷宮,只是卻不想阿史那沙運語氣淡淡道:“紅帳是個不錯的地方,很是適合你的。”
皇甫無雙聞言花容失色,“不要!”她是金尊玉貴的郡主,更是突厥的王后,怎麼能到紅帳那種下三濫的地方,供一群粗鄙的將士發洩?
“阿史那沙運,你若是敢把我打發到紅帳,我讓你身敗名裂!”
阿史那沙運忽然間回過頭來,淺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笑意,“是嗎?誰說打入紅帳的會是孤王的王后了?不過是一個手筋腳筋被挑了去,舌頭被割除一半的醜女人罷了。”
看著皇甫無雙花容失色,阿史那沙運似乎頗為享受,“知道我為何會留著你一半舌頭嗎?因為男人辦事的時候總喜歡女人發出的聲音的,便是隻有一半舌頭,咿咿呀呀的聲音也是比啞巴好得多的,你放心,我會讓你多活兩年的,你不用像其他紅帳裡的女人一樣每天要伺候很多男人,活不過三個月。”
他聲音越是清淡,皇甫無雙越是毛骨悚然,阿史那沙運說得並不似作假,“你一天只不過需要伺候一個人就夠了,至於手腳筋都斷了,也不必擔心,會有人給你送吃食的。”
說完,怕皇甫無雙不滿意似的,阿史那沙運詢問道:“孤王這般安排,你可是滿意?”
皇甫無雙甚至沒有力氣掙扎了,“為什麼,為什麼這般對我?”她知道,阿史那沙運既然做出了這安排,只怕是自己之前留下的底牌也早已經沒了作用。
如今,她只想知道原因,為什麼自己和阿史那沙運無冤無仇,他明明喜歡男人,他明明安排給自己人,為什麼卻是這般對待自己!
“原因?”阿史那沙運冷清著一張臉,“孤王給你的你收著,不給你的,便是不要有半分覬覦之心。難道你長在皇家,便是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
帝王之術,便是如此。
“當然,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有人跟孤王做了一個交易,其中的要求之一便是將你打入紅帳,讓你一輩子活得痛苦不堪!”
“誰?”皇甫無雙眼睛驟然一亮,其中閃爍著恨意。
“這人是誰,難道你還猜不出來嗎?”阿史那沙運輕蔑一笑,皇甫無雙只覺得渾身冰涼,“姬鳳夜,楚清歡她究竟有什麼好,不過是一個沒了孃的賤人而已!”
阿史那沙運聞言冷聲一笑,“賤人?你又尊貴到哪裡去不成?”他話音剛落,卻是有宮人在殿外輕聲道:“王上,奴婢可以進來了嗎?”
皇甫無雙出身皇室,又豈會不知道這宮人究竟為何問這一句,饒是心中早已經知道,可是待聞到那腥臭的藥物時,她還是忍不住後退。
阿史那沙運聲音冰涼,“這麻藥到底能紓解疼痛,不然你不過是自找苦吃而已。”宮人身後跟隨著的人皇甫無雙是知道的,正是阿史那沙運的心腹中的心腹高洋。
高洋手中的匕首閃著冷光,皇甫無雙被宮人挾持著竟是掙扎都沒有力氣。那麻藥腥臭,就像是淨室裡的味道,皇甫無雙無比的排斥,可是她小產後又是大出血,又怎麼有太多的氣力掙扎?
腥臭的味道一路之下,她只覺得下巴被人驟然捏住,而後舌尖頓時冰涼,旋即有溫熱的液體似乎伴隨著那腥臭的藥物一道灌了進去,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是自己的鮮血!
她甚至看到地上那跳躍的舌尖。
而後,卻是陷入了昏厥之中。
灌藥的宮人頓時一驚,為什麼高洋大人會這樣對待王后?竟然是割了她的舌頭,那自己豈不是幫兇了嗎?宮人看向阿史那沙運的目光帶著惶恐,“王上,王后昏過去了。”
阿史那沙運淡淡掃過去一眼,宮人頓時一身冷汗,“奴婢知罪,王上饒命,饒命呀!”高洋大人不是之前跟自己說過了嗎?絕不能稱王……皇甫無雙為王后的,她怎麼這麼笨,就忘了呢?
看著臉上帶著惶恐的人兒,阿史那沙運微微皺了皺眉,“你叫什麼名字?”
那宮人一臉惶恐,卻是連頭都不敢抬,“奴婢,奴婢雲雁。”
雲雁低著頭,並不知道聽到她名字的那一剎那,向來清冷的突厥王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這兩天你看著她,好了就送到紅帳裡去。”
雲雁愣了一下,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嗎?她悄悄地抬起了頭,只是下一刻卻是愣了一下,王……皇甫無雙,她怎麼不見了?
還要高洋,為什麼殿裡面沒有人了?
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