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死後,他大病一場,到現在幾個月過去了,身體卻是已經毀了大半,好在有金丹支撐著。
“你怎麼回來了?”帝王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似乎不過是尋常一句問話而已。
姬鳳夜唇角一樣,他臉上乾淨的很,眉飛入鬢帶著十足的張揚,丹鳳眸中流露出的色彩濃墨重彩,只是卻還是慣有的嘲弄。
“我是來護駕的,你信嗎?”他言語中再沒有尊敬,還未待宣武帝發火,柳皇后已然大怒道:“姬鳳夜,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裡,豈容得你放肆!”
姬鳳夜聞言一笑,“這是什麼地方我自然知道,只是你又算是哪根蔥,敢對我放肆!”姬鳳夜聲音尚未落下,人卻是已經站在了柳皇后面前,他右手扼住了柳皇后的脖頸,直到自己呼吸困難,柳皇后才反應過來。
而朱沅,卻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的發生。她後知後覺,再想要救柳皇后時,可是要對上姬鳳夜,她卻是又沒有這個實力的。
“你……咳咳,你放手!”柳皇后艱難開口,換來的卻是姬鳳夜的輕蔑一笑,“放心,我不殺女人的,不過對付女人的辦法千萬種,最是折磨人的,皇后娘娘不妨選擇個,省得到時候為難。”他手輕輕一甩,柳皇后頓時陀螺似的轉了幾圈跌倒在地上。
無人去扶她,陳貴妃緊緊挨著宣武帝,似乎那樣子能為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似的。
帝王冷眼看著一切,最後卻是嘆了聲氣,“便是如今你執掌西涼,她到底是一國之母,你怎可這樣對她?”
姬鳳夜笑了笑,“那麼做成人彘,是不是對得起她的身份呢?”
聽到人彘這個詞,柳皇后遍體生寒,狼狽不堪地爬到了宣武帝榻前,“皇上,皇上,姬鳳夜是亂臣賊子,他定是和皇甫華勾結了的,還有楚清歡,她是大昭皇室的人,是楚思遠的餘孽,目的就是為了顛覆我們大周呀!”
柳皇后一臉的急切,她伸手拉扯帝王的龍袍,只是得到的卻是宣武帝的一巴掌!
撲了粉的臉上忽然間厚一片薄一片,隱約著紅腫。
“皇上……”柳皇后聲音中帶著幾分哀怨,“臣妾說的是事實。”
只是宣武帝臉色一片冰涼,柳皇后想要辯駁卻是都嚥了下去。
“你就是為了這事,才……咳咳。”宣武帝忽然間咳了起來,陳貴妃連忙一方錦帕送了過去,只是拿回來的時候,她不由花容失色。
錦帕之上,滿是汙血,帶著幾分漆黑,幾乎不像是人咳出來的。
“皇上……”陳貴妃有些惶恐,若是此時此刻帝王駕崩,自己根本得不到半點好處。有太子能名正言順地承繼帝位,又有皇甫華虎視眈眈,她的太后夢又怎麼會實現呢?
宣武帝尚沒有氣力答話,賢妃卻是尖銳道:“皇上怎麼會咳血,難道是那金丹的問題,貴妃你是何居心,竟然聯合術士要謀害皇上的性命!”
賢妃突然發難,陳貴妃頓時慌亂了一下,他剛想要解釋,養心殿外卻是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是太子和皇甫殊相繼趕來,他們臉上都帶著擔憂。
尤其是皇甫殊聽到賢妃的指責時,臉幾乎黑了下來。
“還不快去宣太醫,把劉建安給控制起來,查出幕後主使之人!”皇甫鏡這段時間當朝處理政事,到底是多了幾分手腕的,當機立斷便是幾道命令吩咐了下去。
只是他說話後,卻是無人動彈,皇甫鏡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薄怒,正要發作,姬鳳夜卻是嘲弄道:“太子殿下不用費力喊了,這裡裡外外都是本督的人,哪會聽你的吩咐?”
似乎應了姬鳳夜的話似的,養心殿外的御林軍統領踏步進了來,“千歲爺有何吩咐?”
姬鳳夜低聲一笑,“太子殿下可是聽清楚了?”他轉眸看向了楚清歡,“這事關係著你我二人,便是交由我處置,可好?”
他伸手抓住了楚清歡,後者握住了他的手,淺笑輕盈,“好。”
這一幕幾乎刺痛了皇甫鏡的眼睛,他沒想到自己這般努力,卻還是不如太傅一句話,楚清歡心中的確沒有自己,自從自己進了養心殿後,她甚至連目光都沒有落在自己身上。
另一個心思複雜的卻是皇甫殊,只是他面色陰沉,究竟是什麼個心思,卻是無人知曉。
“讓慕言好生提防著,至於你,養心殿裡一隻蒼蠅也別放出去,至於京城外的那些個,等本督手閒了再去收拾他們。”
御林軍統領聞言領命而去,只看得養心殿內眾人一驚,柳丹桐不由看了姬鳳夜和楚清歡一眼,果然,她是早有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