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都會心生此念。

宣武帝神色晦暗不明，只是盯著莊淑妃半晌卻沒有說話，倒是陳貴妃低聲勸道：“皇上，淑妃妹妹這些年來伺候皇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五皇子向來自己有主張，兒大不由娘，相信淑妃妹妹要是知道五皇子有反意，定會阻攔的。”

陳貴妃這話明著是幫莊淑妃說話，可是暗地裡卻又是別有洞天。

什麼叫做五皇子自有主張，那麼說當初五皇子前去北疆是別有動機了？

子不教父之過，宣武帝勞務朝政，可是莊淑妃卻是一手教養五皇子的。

她又是怎麼教養的兒子？

莊淑妃聰明人，豈會聽不出陳貴妃話裡的意思？她梨花帶雨的臉上頓時一陣錯愕，只是一雙盈盈妙目卻是落在了宣武帝身上。

她到底和帝王多年的情誼，難道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嗎？

宣武帝緩緩開口，他聲音滿是沙啞，似乎是因為金丹吃多了的緣故。

“你真的毫不知情？”

莊淑妃驀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宣武帝的眼神帶著震驚。

“皇上，難道在你心中，臣妾就是這樣的人嗎？”

帝王沉默，倒是柳皇后陪笑著道：“皇上，淑妃伺候多年，怎麼會有這狼子野心呢？也許是五皇子被人蠱惑了而已，而且五皇子不是在北疆嗎？怎麼會好端端的帶著兵攻打京城，這豈不是大逆不道？”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幫著莊淑妃說話，宣武帝神色緩和了幾分，只是目光卻是落在了賢妃身上。

“那逆子反了便是反了。”

只是究竟是誰蠱惑了皇甫華，卻又是另一個問題。

眼見得帝王將目光落在了賢妃身上，柳皇后不由春嬌微微一揚，宋成平和皇甫華同在軍中，蠱惑皇甫華的，舍他其誰？

只是賢妃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什麼都沒察覺似的。

“皇上，林大人來了。”

正是養心殿聲音全無之際，杜德全匆匆進來稟告道，林慕言就在他身後。

“如今五皇子已經包圍了京城，小股叛軍進了城，已經被九門提督和順天府尹誅殺，臣已經傳令下去，讓京城各府的私兵和奴僕聚集，護衛京城安危，至於皇宮有御林軍和錦衣衛保護皇上安危。”

宣武帝聞言一笑，“都說朕是真龍天子，難道還怕這宵小不成？”

將自己的兒子比作宵小，顯然宣武帝對皇甫華卻是失望了。莊淑妃聞言一顫，最後卻是低下了頭。

沒有人接宣武帝的話，一時間養心殿有些安靜，最後還是林慕言道：“皇上是真龍天子，自然不害怕宵小，只是卻也要注意小人。”

宣武帝打量了一眼殿內，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聖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慕言豈不是把皇后她們都罵了進去？”

宣武帝的玩笑有些過了，柳皇后不能對著帝王發火，可是看著林慕言的目光卻是帶著惱怒。只是林慕言卻是根本沒將柳皇后放在眼中，宣武帝亦是，“去吧。”

帝王的聲色中沒有透露出絲毫異樣，好像對如今的京城之圍毫不在意似的。

林慕言走後，宣武帝才正色看向了柳皇后，“難得你想辦個生辰宴，結果卻是這樣。怎麼帶著她們來了，有什麼事情？”

柳皇后尚未說話，但朱沅卻覺得這是自己扳倒楚清歡的最好時機，搶先一步道：“皇上，奴婢有事稟告。”

宣武帝看著這紅衣女子眼熟，只是卻又說不出到底是誰，“你是誰的人？”

柳皇后正是要回答，身後養心殿門口卻是傳來一陣帶著幾分嘲弄語調的人，“皇上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這丫環可是跟在臣身邊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卻是被皇后娘娘所用，也許這丫頭原本就是皇后娘娘安排在臣身邊的人，目的嘛，監督臣的一舉一動。”

驟然聽到這聲音，養心殿裡眾人莫不是一驚，可是踏著這一縷縷陽光進來的人可不就是姬鳳夜？他似乎沐浴在陽光燦爛之中似的，整個人都熠熠生輝。

朱沅看到他時，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旋即卻是恐懼。適才姬鳳夜的一字一句對自己可都是控訴，若是帝王聽了他的話的話，那自己絕無生路！想到這裡，朱沅不由後背發涼，看向姬鳳夜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惶恐。

柳皇后也是驚訝，她沒想到姬鳳夜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入宮，而且竟然還控訴自己！她原本就有些失態的臉此時此刻更是寫滿了惱火，恨不得立刻能殺了姬鳳夜洩恨似的。

宣武帝看著他卻是皺起了眉頭，自從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