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卻也不可能一世,如今這朝堂成了什麼樣子,北疆戰事吃緊,朝廷卻是爭權奪利,難道真的要讓突厥鐵騎踏足大周,長公主才要稟告皇上嗎?”
長公主聞言看向北方,黑雲壓城,只帶著幾分夏日的燥熱與沉悶。
“那你覺得父皇現在又能如何?問罪承恩侯?別忘了那可是太子的外祖父,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父皇又怎麼下手?坐鎮朝堂?你覺得父皇現在身體能撐得住嗎?”
杜德全面上僵硬,支吾了半晌,最後卻是道“那也不能任由著承恩侯胡鬧呀?今天太子殿下發火好歹算是鎮壓住了,可是老奴只怕承恩侯並不知悔改呀!”
“不知悔改?”長公主冷笑一聲,天空響起一聲悶雷,轟鳴聲不絕於耳,只覺得那雷聲好像就是在耳邊響起的。
“那便是死到臨頭之時了,你又替他擔心什麼?”
看著長公主臉上的決絕,杜德全只覺得怵目驚心,好像是二十多年前,那一臉決絕的女子,對著宣武帝道:“便是你今日救下我,難道還能時時刻刻看著我不成?一心求死的人,又豈是你能攔得住的?”
“皇……”喚出聲來,杜德全才知道自己失言,連忙道:“皇上的心思,長公主清楚明白,是老奴糊塗了。”
他目光閃躲,竟是不敢看長公主,卻不知長公主卻是興趣勃勃地看著他,臉上帶著幾分嘲弄。
皇……皇上嗎?
雷聲之後,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很快便是將養心殿前的青石磚打溼了一片,皇宮裡的沉悶氣息似乎被這雨水沖走了似的。
朝堂裡的爭吵幾乎是毫不遮掩地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些百姓擔憂北疆戰事,一些則是關注承恩侯的舉動。
定國公對皇甫鏡的到來並不意外,甚至當皇甫鏡直言時,更是一副早已經預料到了的模樣。
“殿下吩咐,老臣不敢不從。”
皇甫鏡連忙攙扶起定國公,“老將軍這般豈不是折煞了我?如今北疆戰事緊急,唯獨老將軍出馬才能轉危為安,皇甫鏡,在這裡先替北疆百姓謝過老將軍。”
他一躬到底,定國公阻攔不及,最後卻是受了這一禮。
“殿下,老臣雖然年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