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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躬到底,定國公阻攔不及,最後卻是受了這一禮。
“殿下,老臣雖然年邁,但此番出征,定不負殿下所託,只望殿下答應老臣一事。”
見定國公語氣轉變,皇甫鏡臉上帶著一份欣喜,“老將軍儘管說,但凡是本宮能做得到的,自然是替老將軍辦好。”
眼前的太子正是青年時期,卻是比當年的帝王少了太多的心機,定國公心底裡暗暗一嘆,最後言道:“殿下,如今北疆戰事不再是忻州或是北疆三州之事,老臣只願殿下能控制好後方,不讓前線將士白白流血犧牲。”
皇甫鏡臉上笑意有些僵硬,有幾分尷尬神色,承恩侯府的事情自己到底沒有重罰,如今定國公竟是用出徵之事來跟自己談承恩侯之事,顯然是擔憂朝堂不穩,影響北疆戰局。
“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老臣要求不高,只望殿下能保障國庫裡的銀錢充足,前線的將士流血犧牲,也有一口安穩的飯吃,不至於傷了將士們的心。”
皇甫鏡原本的話都被定國公這一句擋了回去,只是聽到最後,他才驟然反應過來,“老將軍是說有人貪墨軍餉?”
他向來溫和,這番話驟然間尖銳,但定國公卻是安穩如山,只是眉頭皺的厲害。
定國公不說話,皇甫鏡卻更是確定了幾分,“老將軍放心,這事本宮定然會給老將軍一個交代的。”
定國公好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似的,最後才道:“老臣明日便出發。”
這次換皇甫鏡出神,只是看定國公堅決神色,他最後也沒再說什麼,便是離開了。
皇甫鏡不知,自己來之前,定國公府來了一位客人,而這位客人,一直在梢間裡,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國公爺為何突然改變了心思?”
定國公原本是不打算趟這趟渾水的,從他從北疆歸來便是表明了他的態度,戎馬一生的老將軍卸掉盔甲,想要安度晚年了。
如今北疆有孫延人坐鎮,雖然是戰事吃緊,卻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突厥撤兵只是早晚的事情,畢竟孫延人可從來不是吃虧的主兒。
只是整個朝堂,卻並沒有幾人瞭解這位前甘州兵馬指揮使。所以,便是宋江元也不敢妄下斷言,甚至皇甫鏡親自到定國公府,請定國公出馬。
“你和如兒都是女兒家,我是個將軍,是國公爺,可是我首先卻是一個父親。”
為了蕭月如?楚清歡心中低聲一嘆,“月如她終究是糊塗了。”
她便是會些功夫又如何?突厥人不是一個兩個,依仗著她的本事,並不能殺光突厥人,反而是將定國公再度拖進這渾水之中。
定國公沉默了許久,最後才道:“如今皇上還未重返朝堂,太子監國到底是年輕了幾分,只怕是回頭這糧草押運之事要落到你們雲薛兩家,也許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們把月如從北疆帶回來。”
楚清歡點了點頭,自從宣武十六年的衛北之戰後,北疆的糧草向來都是由帝王欽定的皇商押運的,便是戶部和兵部都無法插手,而這皇商向來都是薛家。
只是這一次不知為何,北疆戰事起來的時候,宣武帝並未讓晉國夫人插手此事,而是讓兵部全權負責。
楚清歡原本前來定國公府是為了向定國公傳遞蕭月如在蘭州的訊息卻不想竟是遇到皇甫鏡來訪,她不想與皇甫鏡碰面,便是躲了起來。
離開之際,楚清歡忽然間問道:“若是月如執意不肯回來,國公爺又該如何?”
定國公看著那清秀的人兒,最後聲音中帶著幾分失落似的,“這個答案,我曾經對你說過,如今也不會改變。”
還真是倔強,難怪月如竟是會選擇去了北疆,父女兩人一樣的脾氣,怕是誰都不能阻攔誰的。
出了定國公府門,楚清歡才發現,皇甫鏡竟是在府門外等著,看到自己的瞬間,那溫文爾雅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適才聽說你來蕭老將軍府上,我……”
皇甫鏡驟然閉嘴,他看到了楚清歡眼神中的冷意,連忙解釋道:“清歡,你別誤會,我不是在監視你。”
楚清歡笑了起來,“太子殿下哪裡話,只是太子在這裡等著,要是讓別人瞧見了,怕是要誤會定國公給太子殿下吃了閉門羹,又或許,太子殿下上門提親,卻是被定國公住出府外。”
聞言,皇甫鏡連忙辯駁道:“清歡,那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歡……”
“太子殿下慎言,臣女還有事,先行告辭。”打斷了皇甫鏡的話,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