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她沒想到楚清歡竟是連自己吩咐的話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姨娘放心,我的手伸的再長,十多年前的舊事卻也是查不清楚的,還望姨娘能告知一二才是。”
劉氏聞言卻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她忽然間站起身來,笑了起來,“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楚清歡,你和你娘還真是不像,人人都說你娘聰慧過人,可是我卻說她最是愚蠢,竟然會相信楚思遠的甜言蜜語!活該她被楚思遠殺了!”
楚清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果然,劉氏是知道的。
“連你孃的死你都不知道,楚清歡你就算是機關算盡又有什麼用!”
劉氏言辭間是幸災樂禍,只是沒能從楚清歡臉上瞧出半點漏洞,她臉上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恐懼。
“我是不知道,可是我會想辦法知道的,詔獄裡向來有不少刑罰,姨娘不知能嘗試得了多少。”
劉氏擺明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楚清歡卻也不著急,“我倒是想到了最適合姨娘的一種,木驢之刑不知道姨娘聽說過沒有,那是專門用來處置通姦的女子的,我娘死得早,姨娘背主的罪名就由我來懲處好了。”
劉氏臉上閃過一絲震驚,楚清歡卻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對了不知道姨娘知不知道這木驢之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是我跟姨娘解釋一下好了,這木驢之刑其實起源早,不過前朝的時候被列為禁刑,直到本朝錦衣衛興起,這才又見諸於世人。說來這……”
“不要說了!”劉氏大聲吼了一句打斷了楚清歡的話,她自然是知道木驢之刑的,她幼時她們劉家出過小妾和家丁通姦之事,她記憶中便是處之以木驢之刑。
那木棒從那小妾的下身慢慢往上走,穿過了肚腹最後從口鼻中出了來。
三天三夜,那小妾痛哭失聲,卻是連死都不能。
那樣的慘狀,她見識過一次,就再也不想再見到!
“二小姐,你想知道的我什麼都說,我只求你,求你放過珏兒,給他一條生路,好嗎?”
楚清歡笑了笑,此時此刻的劉氏哪有方才的神色模樣,張皇失措好像就要溺水的人一般,“我可以考慮。”
劉氏似乎沒有聽到楚清歡話外的話似的,她連忙道:“我我知道,當年夫人之所以會被相爺狠心殺死,是因為夫人無意間得知了相爺弒父的事情。”
楚清歡聞言一愣,娘是因為這件事才死的?
“你也知道了,不是嗎?”
劉氏沒想到楚清歡聽到這訊息卻還是反應迅速,一下子就點破了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情的事實。
“奴婢僥倖不死,是因為夫人護全了奴婢,所以……”
楚清歡笑了起來,“護全了你?劉婉言你事到如今竟然會想要騙我,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對你施刑嗎?”
劉氏聞言渾身一顫,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楚清歡,只聽到那聲音冰冷。
“我娘不是蠢人,自然不會將自己丈夫弒父之事告訴一個丫環,哪怕是自己的心腹丫環!而你,當時卻是起了心思,用了些方法讓楚思遠知道我娘撞破他醜事的事情,正因為此我娘才會和他吵了起來,也許趁著楚思遠心情不好,而我娘和宋氏都懷有身孕的時候,你就趁機爬上了楚思遠的床,為了不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你又把陳氏拉了出來,讓她也成了楚思遠的人,是嗎?”
劉氏聞言大駭,她沒想到,楚清歡竟是能將當年之事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她分明是毫不知情的,而且陳靜秋已經死了,便是梅香也不知道自己當年的事情,她又怎麼會知道的!
看著劉氏那陰晴不定的臉,楚清歡冷笑了起來,“你的心思,我自然能猜到幾分的。”
這次她收網,不就是為了從幾人的口供中得知當年的真相嗎?
錦衣衛給出的零零散散的事實,林媽媽和趙媽媽的口供,侍書的一些話,老夫人和宋氏所說的“真相”,七七八八加起來,足夠讓她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如今之所以再審問劉氏,只是為了得到最後的證實罷了。
“劉婉言,你好生周密的心思,趁著老夫人臥床之際,竟是弄出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問你,我哥哥中毒,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原本渾渾噩噩的劉氏聞言一個激靈的醒了過來,“沒有,二小姐,這個真的沒有,大少爺中毒是宋氏設計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楚清歡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事到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