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到最後卻是被晉國夫人嗆了一頓,她正了正臉色,卻不想自己對上的是久經商海的老手,她的這套幾乎相當於幼稚。
“夫人,您當初縱容薛小姐和我哥哥,難道就是為了報復我娘和我爹爹?”
小姑娘開口就是開門見山,又是和薛清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過薛清的開門見山往往卻是質問和咒罵,好在這孩子並不是十分盡然地和她母親一樣。
“莊小姐,縱容這個詞,我想用在你身上更為合適。”晉國夫人笑了笑,看著小姑娘臉上掛著的張慌神色,她甚至有些憐憫了。
薛清和莊似道造的孽,可是卻要一個孩子來償還。
但是父債子償不是天經地義嗎?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們兄妹這十多二十年來享受的榮華富貴呢?
“何況,當初你兄長來提親的時候,我早已經拒絕了,是他死纏爛打,難道我還能多手管到你們壽康伯府不成?子不教,父之過,我想莊小姐若真是來質問的話,未免卻是找錯了人。”
莊明華為之一噎,的確。哥哥雖然不曾對自己說過什麼,可是她也知道在這場追逐中,一直不肯放手的其實是自己兄長,根本不關薛金蓮或者說晉國夫人什麼事。
可是想到父母之間的爭吵,想到自己向來英武的哥哥竟是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莊明華還是忍不住的氣憤,“分明是你居心叵測,你就是因為當年我爹爹始亂終棄而挾私報復的!”
說出口的話猶如潑出了銅盆裡的清水,再也收不回來了,莊明華有瞬間的害怕,害怕晉國夫人惱火,將自己處置了去。她瑟縮了一下,只是看到的卻是晉國夫人臉上淺淺的笑意,帶著幾分諷刺。
“其實我早就該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薛清那性子,莊似道那般小人行徑,又怎麼能教匯出什麼大家閨秀呢?”她適才那一瞬間的同情可還真是諷刺。
看著根本遮掩不住自己情緒的莊明華,只是瞬間,晉國夫人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既然你知道過去的事情,那麼莊小姐就這般對我這個長輩說話嗎?”
莊明華惱火的很,“有你這樣的長輩嗎?說我不像是大家閨秀,可是薛金蓮就算是嗎?險些和我哥哥有了姻緣,那樣豈不是*?難道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晉國夫人笑了起來,“搶了堂姐的未婚夫算是什麼?我想提醒莊小姐一句,你年紀小我不與你計較,不過如今蓮兒可是狀元夫人,你若是再這般出口無狀,我只怕錦衣衛的林同知知道了,就算是面對的是你,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你這聒噪的舌頭割了去的!”
莊明華只覺得舌根處一陣惡寒,好像自己的舌頭一下子就被人割去了似的,可是明明又是好端端的在嘴裡,很是安穩。
“你不用嚇我,我不怕他。”只是她的聲音卻是將她徹徹底底的出賣。
晉國夫人笑了笑,轉身離去,“你怕不怕他與我何關?送客。”
她怎麼能對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小丫頭抱有幻想呢?還真是心軟了。
“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麼能趕我走?”莊明華連忙要去追晉國夫人,只是卻不想幾個丫環婆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大小姐脾氣頓時發作,“你們想要幹什麼,還不給我讓開?”
曲嬤嬤看著莊明華眉眼中竟是帶著當初薛清的幾分神情,頓時冷笑道:“明華小姐固然是壽康伯府的小姐又如何?這裡可不是壽康伯府的後院,晉國夫人府豈是你能撒潑的地方?明華小姐要是自己走也就罷了,不然可別怪老婆子辣手無情把你扭送到錦衣衛的詔獄裡去!”
晉國夫人府的安危並不由京城順天府管轄,而是直接由錦衣衛保護。也正是因為此,當初不少人猜測宣武帝是否有意讓寵臣姬鳳夜與晉國夫人府聯姻。
直到後來楚文琛和薛金蓮的婚約傳了出來,這謠言才不攻而破。
莊明華看著早已看不見了的晉國夫人,頓時氣得跺了跺腳,“你們都欺負我,我,我恨你們!”
看著哭著跑開的人,曲嬤嬤滿是滄桑的臉上帶著幾分冷意,這就叫欺負嗎?那當年你娘薛清那賤人對小姐做過的又算是什麼?
恨,也只有你這向來養在溫室裡的嬌花才會恨得這般輕而易舉,恨得這般可笑!
跑出晉國夫人府,莊明華才恍然覺得自己是別無去處的,她原本是想要去找晉國夫人理論,可是卻輕飄飄地被她打發了。甚至還用強權來威脅自己。
莊明華氣惱,更是憤怒。壽康伯府,她十多年來生活的地方,她不想回去,那裡那般骯髒,她不願意被那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