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弄明白,我什麼時候就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說實話,他也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希望他的丫頭不要讓他等待太久才是。
因為明天一早離開京城前往西涼,姬鳳夜並未留下,只是楚清歡卻是因為這個問題而輾轉難眠,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憔悴。
好在她昨日本就是有些疲倦的,曲嬤嬤一時間也沒看出來什麼,向晉國夫人告辭後楚清歡直接回了雲府。
松鶴堂內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讓她心中一驚,待看到她時,雲老太爺卻是勉力壓下了咳嗽聲,笑著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用過早飯了嗎?”
楚清歡答應了一句,伸手接過了小廝手裡的湯藥,試了試溫度道:“怎麼咳得這麼厲害?難道昨晚沒有吃藥嗎?”
雲老太爺連忙回答,“哪有,我按時吃了藥的,就是剛起床嗆著了而已,不信你問他們幾個。”
幾個小廝連忙點頭如搗蒜,“小姐,老太爺是喝了藥的,小的們不敢撒謊。”
楚清歡倒是寧願他們撒謊,雲老太爺喝了藥病情還不見好轉,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雲老太爺的病情加重了。想到這裡,楚清歡更是憂心,親自伺候雲老太爺用藥後,看著老太爺又是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楚清歡腳步沉重地離開了松鶴堂。
回到芝蘭院,楚清歡第一時間把蘇綰喚到了書房,“這裡有幾處地方,你派人去找我師父他們。”
蘇綰接過了楚清歡遞過來的信封,到底有些驚訝,“小姐,這……”看到楚清歡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身上還有隱約的藥味,蘇綰頓時明白了原因,“需不需要我把所有人手都派出去?”
楚清歡搖了搖頭,如今不是人越多就越有希望的時候,若是這幾個地點找不到師父他的行蹤的話,只怕就算是人海戰術,自己也找不到師父他們的。
“不用了,聽天由命吧。”
楚清歡驟然的感慨讓蘇綰臉色一驚,小姐何曾這般沒有底氣過?只是事關雲老太爺,便是自己勸說怕也是沒用,還是儘快去吩咐找人才是。
姬鳳夜果真離開京城去了西涼,而楚清歡過幾天去了一趟晉國夫人府,薛清似乎被嚇住了似的,偃旗息鼓沒有任何動作,可是楚清歡清楚。
一個忘恩負義早就沒心沒肺的人怎麼會忘了“報仇”呢,她所謂的安靜,不過是因為還沒有找對時機而已。
要是沒猜錯的話,薛清等待的時機應該是在莊明傑和柳採蓉大婚後。
因為那時,木已成舟,便是柳採蓉知道了再不滿意莊明傑“廢人一個”,卻也無可奈何了。
楚清歡笑了笑,其實薛氏也是很聰明的。莊淑妃把壽康伯府看做自己的依仗,卻不想這依仗卻是有了貳心的。
畢竟,若是此時傳出去莊明傑“右手廢了”的訊息,柳採蓉定然不會嫁給他的,而這樣一來這門所謂的聯姻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薛清為了兒子的世子之位,決定放棄這個機會。
人呢,利益面前永遠是自己最重要。薛清就是這麼一個人,不是嗎?
壽康伯府,薛清四處暗訪名醫為莊明傑治療右手的事情並沒有瞞住壽康伯。
昔年的豐富偏偏的公子哥如今歲月蹉跎已經見了老態,看到兒子昏睡不醒消瘦了幾分,他眼神中帶著幾分陰鷙,“你前幾天去她府上幹什麼?”
薛清看了莊似道一眼,眼中帶著幾分嘲笑,“老爺有賊心沒賊膽,我自然是替老爺去看看舊情人如何的,說來她也算是我的堂姐,到底有幾分血脈之親的,不是嗎?”
莊似道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尤其是聽到“舊情人”一詞的時候,薛清見狀卻是冷笑了兩聲,“怎麼,心疼了?心疼了的話,老爺不妨求娶了她?畢竟有過那麼一段露水姻緣,舊情復燃還不容易?”
薛清一句話比一句話歹毒,莊似道臉上一陣灰白,最後卻是惱羞成怒的紅,“薛清,你說夠了沒有,誰讓你對我這般放肆的?還有沒有半點規矩了?”
薛清聞言笑了起來,也不顧莊明傑正在昏睡,站起身來與壽康伯對視,眼中滿是輕蔑,“沒夠!”
她當初一心託付的人,知道兒子受傷後卻是來質問自己而不是詢問兒子的病情!他怎麼就不想想明傑究竟是為什麼而受傷的,自己為什麼去找薛寶釧那賤人的!
“你,你……”莊似道氣得說不出話來,抬手就是一巴掌要落下,換來的卻是薛清的不屑一顧,“你倒是打呀,如今我人老珠黃了,你莊似道就忘恩負義了,別忘了你壽康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