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多少,男人們能做到的,我們也能做到!”
楚清歡嘴唇一動,最後卻還是勾起了唇角微微一笑。
她素來知道薛金蓮是個好強的,只是這般交心的話卻還是第一遭聽到。她雖是知道薛金蓮的底細,可是想要真正的結交這個朋友……她還需要時間去考驗。
錦被之下兩人的手慢慢鬆開,楚清歡看薛金蓮眼底浮起來的倦意,低聲道:“不早了,睡吧。”
桌臺上的燭火爆起了燈花,耳邊是薛金蓮清淺的呼吸,楚清歡卻是有些睡不著了。
她實在是不習慣和人“同床共枕”,哪怕是女兒家也不習慣的。只是她卻又是清楚,想要和薛金蓮交心,那就需要付出一些真心。以心換心,倒也是合算。
放輕了腳步,楚清歡輕輕起身倒了一杯茶水,她剛端起了茶杯,卻看到窗外人影一閃。
“還不死心麼?”
楚清歡冷聲一笑,披上了風衣追了出去,只是外面卻是涼風習習,並沒有任何人的蹤影,只是她剛想要轉身回去,卻聽到屋裡傳來一陣大叫聲!
“救命呀!”
楚清歡心中一緊,不好,那聲音分明是來自薛金蓮!
她連忙進去,卻覺得腦後忽然間一陣涼風拂過,而後驟然一疼,眼前卻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
迷糊間,楚清歡唇角竟是掛著一絲苦笑。
果真是報應不爽嗎?當初,自己暗算了那黑衣人,如今卻也不知道是被誰暗算了。
夜涼如水,儘管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可是楚清歡卻還是感覺一陣冰涼,似乎有冷水澆灌在自己身上似的。
她不由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眼睛上似乎迷濛中水汽,她想要伸手揉去,卻發現自己雙手不知道何時被人束縛住了,牢牢的鎖在身後。
“娘娘,她醒了。”
粗噶的聲音響起,猶如風聲呼嘯在一片乾枯卻又密密麻麻的樹林中,似乎是御膳房的鍋碗瓢盆都一起碎了一般。楚清歡心中猛地一顫,這聲音分明是來自掖庭刑司的總管太監秦奎。前世,她因為不為柳皇后所喜,曾經被其丟棄在掖庭,雖然不到半個時辰大皇子便趕來救走了她,可是秦奎的聲音卻是那般刻骨銘心地記在了腦中。
“楚二小姐,既然醒來了,能否跟本宮解釋一下,雲婕妤到底為何得罪了你?你竟是要這般慘無人道將其屠殺!”
楚清歡聞言猛地一驚,“雲婕妤死了?”
怎麼可能?宣武帝末年,最為寵愛的便是那雲婕妤,甚至一度想要冊封雲婕妤為妃,只是雲婕妤雖是得寵卻不未曾胎暗結。只能眼巴巴看著德妃的位置空懸著,一直不本分地做一個小小婕妤。而宣武帝駕崩之後,柳皇后第一個旨意便是雲婕妤殉葬。
楚清歡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那旨意,皇甫鏡並不願意下達,只是柳皇后卻是以死相逼。
可是為何,雲婕妤如今為何會驟然死了?
“休要狡辯,你親手殺了雲婕妤,證據確鑿,還想狡辯不成?”秦奎大聲喝道:“進了我掖庭刑司,就別想隱瞞一絲一毫!”
楚清歡腦中驟然清醒,門外一閃而過的人影,薛金蓮的大叫,還有云婕妤的死。只是……到底是誰殺了雲婕妤,然後要嫁禍自己呢?
“臣女不敢,只是臣女從未殺人,何來狡辯之說?還望皇后娘娘明察。”
柳皇后眼睛中滿是悲天憫人,似乎說不出的可憐,良久才道:“楚二小姐可知,昨天傍晚賢妃曾是去了坤寧宮的,只是未過宮門便又離開了。”
賢妃?楚清歡臉色驟然一變!
雲婕妤當初一度失寵與宣武帝,原因便是對賢妃不敬,被宣武帝打入冷宮靜思三個月。
只是這冷宮卻不是甘泉宮,而是……儲秀宮!
“臣女昨日並未見到賢妃娘娘,晚膳之後聽從皇后娘娘安排隨著娘娘宮中的安晴姑姑去了儲秀宮,這事安晴姑姑和薛小姐都可以為臣女作證。”
柳皇后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似乎無奈楚清歡的狡辯似的,只是卻又帶著幾分悲慟,“安晴昨晚並未回坤寧宮,本宮還以為她在儲秀宮伺候你兩人,卻不料今早太液池那邊浮起了一具屍體,正是安晴。可憐安晴跟著我多年,卻是這般沒了。”
說著,柳皇后眼角流出了幾滴眼淚,一旁秦奎滿是不忿,“皇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會找出殺害雲婕妤和安晴姑姑的兇手的!”說完,他狠狠瞪了楚清歡一眼,分明說楚清歡便是那殺人兇手。
“薛小姐昨晚又是犯了夢遊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