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路,昨日又因為楚文瑾的事再度觸怒了老夫人,大夫人一時間哪裡敢還有什麼舉動?只恨不得自己是隱形人,老夫人看不見自己一般。
“無礙了,只是還請尊府小姐注意些才好,別亂動什麼東西,花草之間相生相剋,輕者不過是咳嗽紅疹,重者卻是能致人死命的。”
雲劍英不輕不重一句話,大夫人卻是嚇得一身虛汗,心底裡感謝佛祖菩薩保佑了自己寶貝女兒一命。
“既是無事,那就好,不知道雲公子可是尋到了友人?”
雲劍英若有所思地看向外面,唇角微微一動,“有勞老夫人掛念了,尚未找到,這些日子怕是要在府上叨擾了。”
老夫人心裡存著事情,自然不希望雲劍英離去,聽到這話頓時笑著說道:“雲公子多慮了,安心住下便是,若是需要我這老婆子幫忙,儘管開口便是。”
雲劍英自是感激了一番,只是臉上卻還是那一副面無表情模樣。只是接下來的幾日卻是日日都去梨香院給老夫人診平安脈,有時候遇上了楚清歡卻也只是瞧一眼便轉身離去,似乎不認識這個人似的。
還真是那個目中無塵,眼底容不得半點沙子的師兄呢。楚清歡不由想到,只是這京城裡水那麼深,那麼渾,雲劍英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可能嗎?
“二姐姐,你說祖母非要讓雲劍英給我開藥吃,真是討厭死了,我又沒病,幹嘛天天吃藥呀!”
楚錦芙身上有淡淡的藥味,楚清歡起初不以為意,只是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細細一嗅眉頭皺的更深了。
“那藥渣可有剩餘的?”
楚錦芙搖了搖頭,“每日裡藥都是熬好了送來的,哪有什麼藥渣呀,對了,二姐姐你懂醫藥嗎?要藥渣幹什麼?”
問的太隨意了,知道自己失言,楚清歡淡笑一聲不由敷衍道:“是聽說藥渣能護花,想給趙粉趙紫試試。”如今趙粉不再弄藥膳,倒是跟著趙紫侍弄起花草鳥雀來了。
“要不我去給雲劍英要一些?”雲劍英不喜歡別人喊他神醫,楚錦繡便是乾脆喊了他全名,理由及其簡單:反正你是江湖人,我便是以江湖規矩待你。
找他要那雲劍英豈不是一下子就會看穿自己的意圖?楚清歡搖了搖頭,“不必了,她們也是瞎折騰罷了。”
因為天氣熱了,老夫人說兩人不必來請安了,只是楚錦芙卻不依,鬧著道:“不來請安的話,誰陪祖母你說話玩笑?那你豈不是寂寞的很?”
老夫人最是對這個愛胡鬧的孫女兒無奈,只好依著兩人,楚錦芙和楚清歡尚且都要去給老夫人請安,更何況楚常喜和楚常樂?而且,她兩人還要去給大夫人請安,倒是每日裡折騰卻是依舊怨言都不敢有。
剛巧楚清歡兩人走到梨香院門口時,見那邊楚錦繡帶著楚常喜和楚常樂慢慢走了過來。
拔出了繡球蘭那病源,楚錦繡很快便是康復了,再加上大夫人向宮裡賢妃求了玉芝膏和冰霜露,便是連一星半點兒的疤痕都沒有留下。
“大姐。”這是楚錦繡病癒後第一次來給老夫人請安,她穿著的是一件素白底的紅楓緞制的上衣,裙子也是同一塊料子裁的,顯得整個人都出塵仙子一般,懷抱裡的獅子貓慵懶地打了個盹兒,然後又在她懷抱裡睡了去。
“二妹和五妹倒是早。”
明著說是兩人早,其實罵她倆懶散。楚常喜和楚常樂都給大夫人請了早安了,這兩人才到了梨香院,分明是偷懶耍滑頭。
楚清歡心底裡卻是不由一嘆,怕是到死楚錦繡都不會改了自己這一身毛病的。仗著自己是長姐便是這般表裡不一,只是梨香院門口的事還能瞞著老夫人不成?真是沒腦子的。
“大姐都偷懶這麼久了,便是不允許我和二姐偶爾偷偷懶嗎?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楚錦芙喟然一嘆,楚錦繡登時臉色一變,懷抱中獅子貓似乎嚇了一跳似的,想要跳下去,卻是被楚錦繡緊緊抱住,只發出喵喵的聲音。
“大姐請。”楚清歡瞧了那獅子貓一眼,退後一步讓楚錦繡先進。
楚常喜緊隨其後,卻是陰陽怪氣的笑道:“到底是二姐知道規矩。”
楚錦芙聞言惱怒,二姐姐不與她們計較罷了,還真得以為二姐姐是軟柿子好拿捏?旋即她便笑道:“那是,二姐姐最是尊老愛幼了。”
老自然是指的楚錦繡,至於幼當然是楚常喜了。因為楚常樂是在最後面的,並沒有尾隨楚常喜進了門去。
楚錦芙刻意在老和幼兩字上加重了語氣,楚錦繡和楚常喜莫不都是一怒,腳下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