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自己不答應……
“二丫頭說的是,我相府的清譽豈容他人詆譭,林媽媽那我的名帖去拜見承恩侯夫人,就說……”
聽到老婦人的話,楚思遠的顧慮齊齊消失,連忙道:“老夫人,這事兒子已經有了計較,過會子就會將承恩侯世子手中的錦帕取來,到時候便能見分曉了。”
果然!她還奇怪,楚思遠這般處事謹慎的人,怎麼會貿貿然就憑藉幾句流言蜚語就會將自己定罪呢,原來還是藏著這後招的。
人證物證齊全,到時候便是自己有一百張嘴卻也是說不清了。只是……楚思遠這一舉動,難道是為了將自已陷於萬劫不復之地?
可是原因呢,自己好歹是郡主身份,有了這個身份對丞相府百利而無一害,怎麼就成了他的眼中釘呢?
楚清歡猶是不解,大廳裡卻是有些安靜地可怕,劉姨娘、陳姨娘和白菱也都悄聲地過來,臉上帶著幾分驚詫和不解。
陳姨娘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卻被楚常喜一把推開了,“妹妹也想相信二姐的說辭,只是雖然趙紫會把二姐慣常用的一些金釵玉簪的登記在冊,這些帕子怕是太過於細碎,說不定是二姐平日裡無聊拿著打發時間的,一時疏忽,便是丫環也不知道也不無可能。”
依舊是懷疑楚清歡的說辭,趙紫卻是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二小姐之事事務瑣碎,我等芝蘭院的人都記錄在冊,三小姐若是不信,奴婢可以拿芝蘭院的賬冊來與三小姐核對。”
楚常喜聞言撇了撇嘴,“你是芝蘭院的,自然替你主子說話。”
陳姨娘扯了扯楚常喜的袖子,示意她不要惹是生非,卻被楚常喜狠狠瞪了一眼,登時又縮回了手。
“那麼依照三妹這意思,反倒是我芝蘭院的事情趙紫不瞭解詳情,三妹卻是事無鉅細都一清二楚嗎?”
楚清歡淡淡一語,楚常喜卻是登時變色!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夠了!聒聒噪噪,還有沒有點分寸!”楚思遠一聲斥責,楚常喜一臉怒色頓時化作了委屈,陳姨娘見狀只替女兒擔憂,張口欲言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笑聲。
“我們可來得不巧了,怎麼,楚相府裡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楚思遠聞言眼睛瞬間變色,連忙迎了上去,“大皇子和六皇子怎麼來了?怎麼搞的,也不知道通傳一聲!”
皇甫鏡連忙阻止,“楚相不要責怪了,是我的不是,本來想帶著六弟悄悄來瞧瞧老夫人,卻不想原來府上是闔家團聚,還真是打擾了。”他目光有意無意落在楚清歡身上,楚思遠神情又是一變。
“大皇子說哪裡的話,只是……”
“相爺,錦帕已經取了回來,還請相爺過目。”
皇甫鏡瞧著來人氣喘吁吁,雙手卻是恭敬地舉著一個錦囊,不由好奇道:“怎麼這帕子竟是這般珍而重之,莫非有什麼玄機不成?”
有一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皇甫鏡的到來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今天大皇子竟是這般淡定,倒是讓他幾分刮目相看了。
“父親,大皇子和六皇子都是局外人,不如讓他們做個見證也好,省得冤枉了二妹不是?”楚錦繡盈盈笑道:“只是家醜不可外揚,還望大皇子和六皇子看在錦繡與二妹姐妹情深的份上,到時候為二妹保密才是。”
楚錦繡憂心忡忡,似乎在為楚清歡擔憂一般,只是楚清歡卻是不敢領這份情。
這話裡話外,分明是篤定了自己與承恩侯世子柳長琦有了私情一般,這般的姐妹之情,可真是讓她這個妹妹不敢消受呢。
六皇子皇甫煜豁然開朗,驚訝道:“莫非是外面的傳言?”
大皇子聞言眉頭微皺,看向楚清歡,“清歡是父皇親封的郡主,難道還有什麼德行缺損不成?定是什麼小人誣陷的,既然我知曉了此事,定會徹查清楚,還清歡一個清白。”
楚清歡聞言微微一笑,只是眼前楚思遠卻是人影一晃,巴掌聲清脆響起,“你個逆女!”聽那聲音就是一陣肉疼。
“相爺,你怎麼能打錦繡?”大夫人神色一變,看著寶貝女兒臉上迅速紅腫了一片,大夫人眼淚幾乎要流下來。
楚常喜也是迅速圍到了楚錦繡身邊,眼神中帶著詫異,卻又迅速閃過了一絲驚喜。父親打大姐雖然出乎意料,可是楚錦繡挨罰,她也是高興的。只是楚常喜卻沒有把高興寫在臉上,反倒是一臉不解和關懷。
同樣,楚錦繡也被這一巴掌弄懵了,呆呆地捂著臉頰,半晌才反應過來,失聲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