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清歡連忙回過神來,只是再一想卻是楚錦芙這小蹄子,又跟自己插科打諢,她不由莞爾輕輕搖頭,正要開口,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怒喝,“孽障,孽女,你給我滾出來!”
卻是楚思遠一臉怒意,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大夫人不知所云,一旁楚錦繡卻是眼角閃著一絲笑意,果然如二哥所言,楚清歡你完了!
老夫人正在用湯,聞言手中的描金繪松柏的瓷碗哐噹一聲落在了地毯上。
楚清歡卻是不以為意,依舊坐在那裡,倒是一旁楚錦芙面帶不解,“父親怎麼了?女兒不過是和二姐姐玩笑著一兩句話,說是向嬸孃多要一份禮物而已,怎麼就成了孽障了?”
“你給我閉嘴!”想起那坊間流言,再看看楚清歡那巋然不動的模樣,楚思遠只覺得怒火中燒,一把推開了楚錦芙,就要往楚清歡臉上扇去。
“父親,你巴掌落下來之前可是要想好,女兒再怎麼不濟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
仰起臉,楚清歡將楚錦芙拉到了身後,目光直視楚思遠,竟是讓他有些心虛,只是想起那坊間傳言,卻是一個巴掌要落下。
“住手,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老婆子沒有!”
老夫人忽然間的呵斥讓楚思遠愣了一下,巴掌停滯在半空中,卻見老夫人一臉怒火,顯然是動了真格了。
“老夫人,這孽障與人私相授受,我楚家的百年清譽都被她毀之一旦了呀!”楚思遠一臉的痛心疾首,似乎在後悔為何當初楚清歡出生的時候自己竟是沒下定決心溺死她!
大夫人一旁心中驚喜,只是卻猶是納罕,看著老夫人愣怔的表情,輕聲道:“相爺,別是誤會了,清歡好歹也是皇家郡主,怎麼會……”
好一個火上澆油!唇角噙著笑意,楚清歡瞧了大夫人一眼,卻見楚思遠怒火似乎被大夫人這三兩句話卻都勾起來似的,“她就算是郡主,也先是我楚思遠的女兒,是楚家的子女!”
說著,他又看向楚清歡,“你這孽障,還不給我跪下!”
楚清歡卻並不以為意,似乎半點沒感覺到楚思遠的怒火似的,良久才問道:“父親口口聲聲說女兒是孽障,說清歡與外人私相授受,可是父親,清歡前些日子一直隨母親在宮裡陪著賢妃娘娘,後來在長公主府裡小住了幾日,回府之後便是幫著母親處理晨曦園的事情,便是有那心卻也沒那時間,父親您說呢?”
楚思遠顯然沒想到證據確鑿楚清歡卻還是大言不慚,冷哼一聲道:“沒時間?那我問你,你那錦帕卻是什麼時候跑到了承恩侯世子手中?若不是你送與他的,他又豈會有繡著你名字的錦帕?”
承恩侯世子柳長琦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子,紈絝子弟,仗著自己是柳皇后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從來是欺男霸女噁心滿貫的。哪家府裡的小姐不知道柳長琦這昭著的惡名,便是相府裡的丫環婆子也都知道,聽見楚思遠這般說,頓時面露愕然。
趙紫原本站在楚清歡後面,聞言頓時跪倒在地,“相爺明鑑,前幾日奴婢給二小姐晾曬衣物,正是丟了一條裙子和一方錦帕,後來找遍了府裡也沒找到,是奴婢疏忽,不關二小姐的事呀!”
“二姐的丫環還真是忠心耿耿,反應靈敏,不愧是二姐調教出來的人呢。”
楚常喜一旁陰陽怪氣,楚思遠聞言卻是臉色更加難看。
示意趙粉將趙紫扶了起來,楚清歡勾唇笑道:“趙紫是老夫人賞賜與我的,自然是規矩的很。”
楚常喜聞言臉色一變,她竟是忘了,趙紫趙粉兩人都是梨香院出來的人,她偷偷覷了一眼,卻見老夫人臉色並不好看,林媽媽狠狠剜了自己一眼,她連忙低頭不敢再說話。
“父親,趙紫曾與我說過這事,清歡並未放在心上,倒是疏忽了,只是父親說女兒私相授受,卻也是要拿出證據來,否則豈不是墮了父親當朝丞相的威名?”
從來不曾被子女如此要挾,楚思遠臉色更是難看,“那流言還能有假,世子還能故意冤枉你、毀你名聲不成?”
楚清歡笑了笑,並不搭理楚思遠,一時間氣氛竟是凝滯起來,老夫人看到此情形不由老眼微微一眯,“既然二丫頭說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派人去……”
“咦,父親也在這裡?原來二妹真的在這裡,剛才為兄還去芝蘭院找你了。二妹也太不小心了,女兒家的錦帕怎麼能隨隨便便就送了人?好在小國舅爺應承了為兄,說是回頭給二妹證明清白,一定還二妹閨譽。”
楚文瑾額頭帶著密密的汗水,神色中帶著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