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唸叨著,“是我下的藥,是我下的藥,楚思遠你個沒良心的。”
楚錦繡沒想到宋氏竟是這般模樣,頓時神色慌張,連忙讓趙媽媽去請大夫。卻也顧不上楚清歡在一旁看熱鬧了。
四下再無他人,楚清歡坐在榻前,看著適才因為激動而昏厥了過去的白菱,唇角揚起一絲笑意,“女人,果然都是狠的呢,連孩子都能捨得。”
昏厥中的白菱睫羽微微一顫,楚清歡見狀眉眼一彎,轉身離開了。
“小姐,難道白菱……姨娘的孩子真的是大夫人害得?”雖然大夫人承認了,可是畫眉卻覺得不像,反倒是大夫人別逼急了,氣惱地故意承認來氣相爺似的。
楚清歡唇角微揚,“自然不是她。”可是,縱然不是宋氏動的手,卻又有幾人相信呢?中秋家宴上宋氏因為白菱而小產,之後更是諸事不順,如今白菱小產,任誰都要想到宋氏頭上去呢,不是嗎?
“那,這事會是誰……”畫眉猶疑了一下,卻是忽然住嘴,看著迎面而來的劉姨娘連忙行禮。
劉姨娘也向楚清歡行禮,卻被楚清歡攔住了,“姨娘有孕在身,不用多禮,這是去看白姨娘?”
她如今剛剛顯懷,只是並沒有幾分為人母的欣喜,反倒是眼角微紅,“回二小姐的話,正是去看白妹妹。婢妾原本特意做了兩件小肚兜,說是給白妹妹的孩子一件,如今白妹妹沒了孩子,我,我將肚兜送來,便是去了陰曹地府,這孩子也不用怕冷。”
楚清歡聞言微微一笑,“姨娘有心了,那孩子便是在地府也會念著姨娘對他的好的。”
劉姨娘聞言心中一顫,總覺得二小姐說這話似有深意,可是一眨眼的工夫二小姐主僕兩人卻是已經走開了。
“誰是這件事最大的得益者?那就是誰下的手了。”
畫眉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大夫人失勢,小姐和二夫人、劉姨娘分權掌家,是她?”畫眉回頭望去,卻見劉姨娘已經帶著梅香拐進了秋宜苑。
“一石三鳥,大夫人徹底失寵,白菱沒了孩子,自己能夠掌家,可別小看她,悶聲不響的便是一個毒計呢。”
畫眉聽了只覺得毛骨悚然,“不會吧。”她怎麼看都不覺得劉姨娘是這般心思狠毒的人呀,可是轉念一想,畫眉又是驚訝道:“那,那白菱是和劉姨娘聯手了?”
楚清歡笑了笑,“沒,和她合作的另有其人,沒看到掉在地上的金簪嗎?”
畫眉聞言細細思索,“你是說白合?難怪奴婢覺得今天她格外奇怪,現在想來原來是仔細打扮了的,難道是劉姨娘承諾了她什麼?”
“是呀,相府後院沉寂了十多年,如今一個白菱出來了,有些人也不安分了。不過也沒什麼,白菱那個孩子本就是保不住的,說不定是誰利用誰呢。”
畫眉聞言又是一驚,“小姐是說……”
楚清歡冷聲一笑,“她自以為一箭三雕,難道我就不會黃雀在後?”白菱那一胎坐的很不安穩,便是沒有那一帖藥孩子也是保不住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利用一番。
至於劉姨娘,一個能夠耐得住寂寞十多年的人,她豈會不留心?
“那奴婢要不要去告訴白菱,省的她被劉姨娘……”
楚清歡搖了搖頭,“不必,要是這點都猜不透,她也休想在這丞相府裡蹦躂久了。”
畫眉點了點頭,卻見遠處幾個婆子押解著一人離開,遙遙看到楚清歡,那粗使婆子連忙行禮,“見過二小姐。”
被押解的人正是劉媽媽,看見楚清歡到來連忙低下了頭,好似羞愧一般。
“勞煩幾位了,畫眉給幾位媽媽些酒水錢。”
若是以往,幾個婆子避之不及,可是如今卻是見好就收,還帶著吹捧,“還是二小姐慈悲心腸,這瘋婆子簡直是瞎了狗眼,竟然說二小姐殺人放火。”
畫眉看自家主子唇角笑意中帶著諷刺,連忙打發幾個婆子離開,“小姐,奴婢記得你胳膊上並沒有胭脂痣,為什麼大夫人當時卻篤定了似的?”
瞧了畫眉一眼,楚清歡笑了笑,“那是因為咱們院子裡還有耳報神。”
畫眉不解,“怎麼可能,平日裡都是我和趙紫伺候小姐的,她不可能出賣小姐呀!”
楚清歡聞言一笑,“趙粉趙紫便是出賣,也只會向老夫人告狀而已。知道這事的另有其人,猜不到就別猜了,勞神費力的。”
畫眉今天卻是倔脾氣發作了似的,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回了芝蘭院,還在唸叨著,趙粉見狀不由拉扯著青檀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