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夫人都要出手打人了,任誰被戳了一下脊樑骨都是忍不住要還手的。
儘管常氏看來並不是故意的,可是大夫人的心委實不大呢。
“不必了,相爺已經過去了,我何必……讓弟妹看笑話了,還是快些坐下用膳吧。”
常氏不知道前因後果一般,看大夫人沒心情便也不再提及,吃完飯後便是回晨曦園收拾,畢竟她們二房離開京城多年,這次從蘇州回來,行囊頗是不少。
“清歡,你和芙兒去看看,白姨娘怎麼樣了。”
按理說,楚清歡和楚錦芙是未出嫁的小姐,又和白菱沒什麼血緣關係,怎麼著也輪不到她們倆去看望白菱。但是兩人都是人精,順從地起身,卻是被大夫人攔了下來,“老夫人,還是媳婦兒去吧。”
大夫人有些惶恐,適才白合在外面鬧的時候,她就該第一時間出去處置這事的,可是任由事情發展到後面,卻是楚思遠去秋宜苑看望了白菱那小賤蹄子,自己這個當家主母安心用膳。
大夫人當時腦子糊塗,現在清醒過來卻是一身冷汗,不待老夫人答應便是離去了。
“我們去看看。”看老夫人沒有否定的意思,楚清歡帶著楚錦芙一同往白菱所住的秋宜苑走去,只是剛到門口,卻聽到裡面傳來的碎瓷聲。
楚清歡只覺得手背一緊,卻是楚錦芙緊緊抓住了自己,眼中露出一絲惶恐似的,楚清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剛要說我們回去吧,裡面卻傳來一陣哭聲。
“相爺,菱兒無能,沒能保住咱們的孩子,與其苟活在這世上,還不如隨著我那孩兒一起去了!”
楚清歡聞言唇角一勾,她倒是不知道白菱倒也是粉墨場上出來的人一般,演起戲來毫不含糊。
果然,楚思遠聞言忽的站起身來,“宋湘雲,你給我解釋,這安胎藥是怎麼回事!”
楚清歡低頭望去,地上一個白瓷碗碎了一地,碎渣上面還有些許湯藥,漆黑一片。
宋氏當即懵了,“這,這是她每日服用的,關我……莫非你懷疑是我在這安胎藥裡動了手腳?”
楚思遠冷笑一聲,“還用懷疑?除了你,還有誰能手眼通天,難不成她還能自己在安胎藥裡面放了紅花,弄掉這個孩子不成!”
宋氏頓時臉色慘白,她沒想到楚思遠竟會說出這般話來,一時間竟是反應不過來,良久才笑了起來,“楚思遠,楚思遠,你說的沒錯,就是我放的紅花,我要她這輩子都……”
“父親,這不是母親做的,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楚錦繡連忙去阻止,卻是被宋氏一把推開了。
“是我做的,沒錯就是我做的。我就是要她這輩子都不能生兒育女!憑什麼我為這個家辛辛苦苦操持了半輩子,如今卻還要受這窩囊氣!”
楚思遠聞言神色一變,宋氏卻好像不吐不快似的,“何況,我這不過是下了區區紅花而已……”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楚思遠看著被自己掌挄倒地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把她給我關到祠堂裡,半個月後再放出來!”
宋氏似乎被嚇傻了似的,連反抗都沒有,只是楚錦繡聞言卻是忽然間跪在了地上,“父親,母親縱然有千萬錯處,可是也不至於如此呀!何況二哥的婚事還沒辦妥,求父親開恩呀!”
若是以往,楚思遠定會安慰自己這個掌上明珠一番,可是看到榻上自己的寵妾失去孩子痛不如死的神色,便是心中也沒半點想要安慰楚錦繡的意思了。
“老夫人慧眼如炬,還不能為你二哥定下婚事?”
“父親三思呀,如今都已經冬月了,眼看著就要過年,這府中諸事哪件不要母親勞心勞力?府裡實在是離不開母親呀!”
楚清歡幾乎想要笑了,她真是不明白楚錦繡到底是聰明還是傻。竟然用這件事去要挾楚思遠,不被一起關到祠堂裡已經算是造化了。
果然,楚思遠聞言臉色更沒了幾分耐心,“莫非我丞相府離了她還過不成年了?清歡,回頭你和你嬸孃,還有劉姨娘處理這後院的大小事宜,拿不定主意的就去討老夫人的主意!照顧好你們家姨娘,回頭有什麼差池我拿你問罪。”
白合渾身一哆嗦,金簪頓時掉在了地上。她苦心打扮一番,可是,可是相爺卻是半點沒看進眼裡!
楚錦繡呆呆地望著楚思遠離去的背影,不能相信剛才自己聽到的話。
母親,這次真的失去了掌家的大權了嗎?
宋氏,卻是一臉木怔地坐在地上,楚錦繡碰她的時候見鬼似的多了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