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似乎變化了,只是哪裡變了她卻又說不好。
身後,趙媽媽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了一絲異樣,然後又是跟了上去。
宋氏重新掌權,府裡的幾個管事媽媽卻是都傻眼了。
前兩日剛把這些年來的虧空漏洞給填上,如今大夫人卻又是回來繼續掌家?她們能把那些貼己拿回來嗎?
常氏和劉姨娘並沒有二話,紛紛都不再管事,劉姨娘安心養胎,倒也是深居簡出了,而常氏則是每日裡陪著老夫人聊天說話,指點楚云溪女紅,也是清閒之人。
宋氏再度忙碌起來,一時間相府後院似乎平靜無波,可是誰敢說這底下不是暗潮湧動呢?
陳姨娘便覺得大夫人這次很是不同。
按說被楚思遠關了祠堂,再加上長子殺人被流放千里,大夫人從祠堂出來後本該是低調到不能再低調才是。可是大夫人卻偏不。
“且不說我和妹妹,便是劉姐姐都已經顯懷了,夫人不也是還讓她立規矩嗎?如今相爺卻也是不管不問,我是個愚笨的,便也只能和妹妹你說說這些。”
白菱聞言笑了笑,相府後院冬日裡也是蕭條的,便是有寒梅峭立,卻也是挨不住這嚴嚴冬日的冷酷。
“姐姐可比妹妹有福氣的很,三小姐聰明伶俐,夫人寵愛的很,不像我……便是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說到孩子,白菱眼眶有些溼潤,陳姨娘著了急,頓時遞過去錦帕道:“妹妹可別哭壞了眼睛,回頭相爺還不得心疼死?孩子,那孩子是他命薄,妹妹節哀順變。再說,有相爺恩寵,想要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說到恩寵,陳姨娘不由羨慕了一下,老人家都說福兮禍所依,否極泰來,可不就是這樣子嗎?
雖然眼下白菱沒了孩子,可是相爺寵愛更多,這賞賜往秋宜苑裡送了多少?又是隔三差五的親自去一趟,便是當年劉姨娘小產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等待遇。
白菱神色仍舊有些悽惶,聽了陳姨娘一番話後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道:“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害了我的孩子?我,我一定要為他報仇!”
陳姨娘只覺得胳膊似乎要被抓破了似的,身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