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倒是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最近我那義妹紅蓮胃口不好,伺候的人說今天她早飯的時候還吐了起來,本督最近忙得厲害,府裡的人也沒好生管教,回頭紅蓮要是瘦了的話,楚相可別怪罪本督。”
楚思遠聞言臉色大變,姬鳳夜哪裡是說紅蓮可能會變瘦,分明是……紅蓮懷孕了!
頗是自得其樂地看著楚思遠的神色,姬鳳夜慢慢地離去。
李大水這一狀最終讓相府二公子流放三千里,惹得京城一陣議論紛紛。
“三皇子不懼權貴,如此英才真是難能可貴。”
“是呀,哪裡不是官官相護?可是如今楚丞相併沒有袒護其子,真是好官呀!”
街頭巷尾的傳言一時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而城西一輛馬車悄然駛出了京城。
李大水瞧了眼巍峨的城牆,馬鞭高高舉起揮舞……
丞相府,後院祠堂。
一雙纖細的手推開了祠堂的大門。
“二小姐,夫人這些天一直在祠堂裡懺悔,奴……”
楚清歡輕輕擺手,“畫眉,帶媽媽去喝杯茶,我和母親有些話要說。”
守祠堂的婆娘掂量了下手中的碎銀子,有三兩重呢,登時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多謝二小姐的好茶,奴婢一定好好嚐嚐。”
宋氏在祠堂靜坐,驟然出現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頓時淚水流了出來,良久才看清來人。
“你怎麼來了?”
祠堂裡有些陰暗,白日裡並沒有燭火點亮,取了三支香,楚清歡拜了一拜,“父親讓女兒來接母親出去,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後院不可一日無主。”
宋氏聞言卻是臉色不變,只是唇角揚起一絲笑意,“是嗎?”
看來,劉姨娘還真是失策了呢,楚清歡唇角微微彎起,大夫人如今可是鎮靜多了,只是聽到這個訊息,卻不知……她還能鎮靜到幾時?
“對了,母親在祠堂這些日子,家裡發生了些事情,女兒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告訴母親好,不知母親可否想聽?”
宋氏皺了皺眉,任由著楚清歡將自己攙扶起來,耳邊卻是聽她緩緩說道:“母親來祠堂後,不知為何二哥和我院子裡的粉蝶起了衝突,竟是失手錯殺了粉蝶。”
感覺到宋氏渾身一顫,楚清歡繼續道:“死個把丫環奴才的並沒有什麼,可是偏生粉蝶的哥哥來為妹妹贖身,剛巧不巧發現自家妹妹竟是被虐殺,粉蝶的哥哥咽不下這口氣呀,一狀告到了順天府,母親猜,後來怎麼著?”
宋氏渾身顫抖,一雙眼睛狠狠盯著楚清歡,“是你!”
“後來呀,三皇子查明真相,皇上下旨將二哥流放三千里,今天早晨便隨著差役離開了京城,只可惜母親沒能見上二哥最後一面。”
宋氏反手握住楚清歡的胳膊,“你,你為什麼要害文瑾!”
楚清歡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害他?母親,到底是誰害誰呢?列祖列宗在此,母親不如說個明白?”
眼前的人,漫不經心的笑著,宋氏只覺得恐怖,明明和雲靜辰越來越想象,可是為什麼雲靜辰那麼軟弱的性子,生下的女兒卻是這般歹毒!
她卻不想想,自己卻也是歹毒的人。
“母親也彆氣惱,也許過不久皇上便會大赦天下,到時候二哥也能回來不是?”
宋氏聞言眼中一亮,是呀,大赦天下,她的文瑾不是沒有可能回京城的。只是,她旋即放開了手,狐疑地看著楚清歡,她怎麼會斬草不除根?還告訴自己這些?
楚清歡卻不看宋氏,反倒是整理了下被她拉扯的有些褶皺的衣袖道:“母親還是快些回去吧,如今已經臘月了,真快,就要過年了呢。對了,忘了告訴母親了,父親將紅蓮姑娘接了過來,雖然沒能與二哥行禮,可到底也算是楚家姨娘了,紅蓮姑……紅蓮姨娘似乎身懷有孕,二哥好歹能有後,清歡恭喜母親了。”
那賤婦懷孕了?宋氏只覺得無比諷刺,她剛出了祠堂,就見楚錦繡和趙媽媽匆忙忙趕了過來,楚錦繡臉上帶著委屈,“母親,二哥他被流放了,不過外祖母適才來人傳了口信,說舅舅就要回京了,回頭定會多加照拂二哥的。”
看著楚清歡早已消失不見的身影,宋氏恍然:難怪文瑾出了這等事情,楚思遠卻還是讓自己繼續掌家,原來是怕回頭不能給哥哥一個交代!
虧她還以為楚思遠還記掛著他們夫妻情誼,原來都是狗屁!他怕得罪了哥哥才是真的!
“回去再說。”
楚錦繡點了點頭,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