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起來南宮語嫣所說之事,南宮默言笑了笑道:“不過是那晚看她被姐妹欺負而幫了一把,何況父親一直說我們要和丞相府疏離些,我那麼做不也是順從父親的意思?”
“父親的意思?”南宮語嫣又是一笑,眼角帶著調侃,“哥哥英雄救美可是不止一次吧,算一算怎麼著那也是第三次了,街上攔馬,宮門外阻止安平侯,哥哥這般多管閒事,可是十多年來頭一次,嫣兒可否說錯?”
南宮默言聞言一怔,那時候嫣兒都看見了?
“那你可曾看到那人?”那瞬間,殺氣毫不遮掩,只是待他去尋,卻並沒有看到那人蹤影。
南宮語嫣搖了搖頭,只是旋即卻意識到他這是在轉移話題,旋即笑道:“結仇甚多,和安平侯府勢不兩立,與諸位皇子曖昧不清,這樣的人,便是哥哥喜歡,父親和母親也不會讓她入門的,哥哥還是就此死心的好。”
聽南宮語嫣這麼一說,南宮默言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好一會兒才雲淡風輕道:“我哪裡是對那丫頭有意思,不過想要斷絕和相府的關係,怕是還要借她一二分力。”
南宮語嫣清楚自家兄長的性格,聽到這話輕聲一笑,“既是如此,哥哥可要小心些才是。楚清歡固然想要收拾宋氏和楚錦繡,可是對於利用她的人,怕也不會輕易放過的。”她是聰慧之人,聽說了相府之中的事情便是明白了七七八八,不然也有負她南疆第一才女之稱。
南宮默言會意點頭,只是想起晉國夫人府宴會上的事情,不由有些擔憂,“姬鳳夜亦正亦邪,固然是手段高明,可是嫣兒你還是不要和他走太近。”
那樣一個人,是南宮語嫣擒拿不住的,他有這個預感。
南宮語嫣聞言撇了撇嘴,南宮家的男人總是這般敏銳,那日她不過多瞧了姬鳳夜兩眼,就被父親好一陣說教,如今哥哥竟也是看出來了。
她不過就是看到了這世間一位奇男兒而已,所以想要知道他更多罷了,父親和哥哥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看南宮語嫣不以為意的模樣,南宮默言忽然間一笑,南宮家的人向來固執,她勸不動自己,難道自己還能勸得動她嗎?
他起身剛要離去,卻是驟然頓住了身形。
“刷”的一聲,南宮語嫣手中精緻的匕首出鞘,眼中帶著一絲冷峻,“殺氣,好囂張的殺氣!”
馬車驟然停下,兄妹兩人看向外面,卻見一男子騎著一匹駿馬,攔住了楚清歡的馬車。
丁留覺得自己最近似乎被詛咒了,為什麼每次給二小姐駕車總是要出些意外呢?
馬兒被動了手腳,宮門外馬車被攔,現在大街上竟然也有人攔馬車,還真是越來越倒黴的樣子。
“驍騎將軍好生威風,卻不知攔著本郡主的車駕卻是為何?”
驍騎將軍?楚錦芙神色一動,那不是宋家大表哥嗎?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只是她剛要站起來,二姐姐卻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阻攔了自己。
“郡主?好一張美人面皮蛇蠍心腸,本將軍倒是要看看,你這個郡主究竟有什麼鬼……”只是他的話卻是驟然嚥了下去,看到那張臉,宋成平有片刻間的遲疑。
這麼一張貌不出眾,只能說姿色平平的臉。
“驍騎將軍倒是第一次誇獎本郡主,不過借用八千歲一句話,蛇蠍美人可不是本郡主,丁留,走吧。”
聽到主子吩咐,丁留也不管宋成平是不是還攔著道路便驅車行駛。
宋成平忿恨地瞪了一眼那離去的車駕,眼中毫不遮掩其殺意。
南宮語嫣興致勃勃地看了一眼,放下車簾道:“哥哥,這不會就是當日那人吧?”好生囂張的驍騎將軍,竟然敢當街辱罵當朝郡主。
看來安平侯府還真是功高蓋主,坐不住了呢。
“不是他。”宋成平少年成名,對楚清歡殺氣濃濃,卻又不像是那日那人,雖然有殺氣,可是卻好像只是試探而已,又似乎是一個玩笑罷了。
相府二小姐被人恐嚇,京城裡迅速傳得沸沸揚揚,相府卻好像一點都不知情似的,楚錦繡臥床幾日後終於“病癒”,這天丞相府門前好生熱鬧。
“是侯府三公子給夫人和小姐們的心意,這手筆還真是大。”
“是呀,竟然連二小姐和六小姐都有,還真是有心了。”
當初楚文瑾刻意忽略楚清歡之事相府裡的人歷歷在目,如今看到宋家三公子禮物如流水似的往後院去,頓時不由議論紛紛。
宋三公子宋成洛並不似兩位哥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