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是怎麼了?莫非被舅父懲罰了不成?雖然天氣暖和了些,可到底還是冷的,母親,不如讓二妹妹和語嫣擠一擠?”
鎮南公府的馬車也都停了下來,楚思遠看著胞妹那神色,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小孩子鬧脾氣,君兒不用在意,清歡,還……”他話頓時含在了嘴裡,只見楚清歡已經上了南宮語嫣的馬車,只給自己留下一個背影。
“不孝女!”楚思遠低聲咒罵了一聲,宋氏一旁不敢言語,“那就麻煩國公爺了。”
楚思遠本以為鎮南公府的馬車會將楚清歡送回去,只是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鎮南公身邊侍衛的口信,“夫人和二小姐一見如故,說是要留二小姐小住幾日,還望相爺見諒。”
楚思遠當即愕然,等再見楚清歡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那天楚凝君由丈夫兒女陪伴,回了闊別十五年的相府。
前院,楚思遠和代表二房的楚文琛和鎮南公父子推杯交盞,梨香院裡上演母女情深的戲碼,宋氏眼角也掛著淚水,“小姑回來是好事,老夫人可別哭了,不是說繡樓已經佈置好了嗎?這次小姑回來可要多住幾日。”
那日宮裡的接風宴上宋氏並沒有多說話,楚凝君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如今看到人卻是驀然一愣,旋即道:“麻煩了。”
並沒有尊稱,宋氏明白,這心高氣傲的小姑還是把自己當作當年的那妾氏,而從心底裡不認可自己這個嫂子。
只是老夫人高興,她又豈會惹事,頓時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姑太客氣了,錦繡和清歡帶著你們姑母去繡樓看看,若是哪裡不滿意就立馬改,老夫人我去看看午膳準備的如何了,小姑喜歡吃得幾道菜也不知道廚子做的如何。”
見宋氏識大體,老夫人點了點頭道:“去吧,辛苦你了。”
常氏卻不像宋氏這般鞍前馬後,只是靜靜陪在老夫人身邊。
見南宮語嫣一直在和楚清歡說說笑笑,楚錦繡不禁惱怒。楚清歡那晚哪是氣惱自己冒犯了她,分明是要趁著那個時機和鎮南公府套近乎,如今看來她計謀果然成功了!
闊別多年的舊地,楚凝君見狀幾乎熱淚盈眶,“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書架上的書還是當初她愛看的那幾本,便是繡簾也是乾乾淨淨,好像她一直住在這裡從不曾離去似的。
看著熱淚盈眶的姑母,楚錦繡連忙道:“姑母可別再流淚了,不然老夫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頑皮惹得姑母傷心了呢。這繡簾和繡墊都是二妹帶著院子裡的人趕製的,姑母你看這繡工都是和您當年的一般無二呢。”
楚凝君看了眼,的確和當年自己的繡工一般無二,她不由伸手去摸那繡墊。
楚錦繡臉上帶著期待,只是……
楚凝君順著那紋路已經摸索了一遍,為何……驀然轉過頭去,只見楚清歡正看著自己,臉上笑意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自己。
老夫人和楚凝君有私房話說,楚清歡早早就離開了,“小姐,我們去錦繡苑?”
畫眉看著方向,確定自己並沒有認錯路,卻見楚清歡輕聲一笑,“是呀,有笑話怎麼能不去看呢?”
笑話?
剛回去還沒來得及坐下,就看到楚清歡到來,楚錦繡臉色並不好看。
“大姐怎麼了?”楚清歡一臉好奇模樣,楚錦繡卻是寒色更重,“你來幹什麼?”
楚清歡一臉難過模樣,“我只是看大姐似乎心緒不佳,然後來看望大姐一番,大姐竟是這般不歡迎我,我還是走了好。”
說著,她便離開了,畫眉緊緊隨在楚清歡身後,“小姐,這就是你所謂的笑話?”
“急什麼?”楚清歡老神在在道:“好戲還在後頭呢,走吧,回頭咱們就知道了。”
身後,錦繡苑忽然一陣碎瓷聲,“你不是說已經掌握了青檀,萬無一失的嗎?那繡針去哪裡了,難不成被你吃了不成?”
入畫額頭上流出一道鮮紅,伴隨著茶水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奴婢,奴婢明明是看著青檀放好的呀。”怎麼一轉眼,那繡墊上竟會是沒有了繡針的呢?難道還乾坤大挪移了不成?
“你還狡辯!”楚錦繡又是想要摔東西卻是被抱琴攔了下來,“小姐您先坐下消消氣,也許是二小姐看穿了,所以又取走了?”
楚錦繡緩緩坐下,“這麼說也不是……啊……”
忽然間一聲尖叫響徹了錦繡苑,楚錦繡似乎被火燎了屁股似的跳腳,衣裙處正是幾枚繡針露出尾巴閃閃發光。
楚錦繡被繡針傷了屁股的事傳遍了整個相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