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心梅沒有像二夫人帶走,反倒是劉姨娘院子裡的巧兒今天一直沒露面似的,心蘭不是跟自己說,巧兒昨個兒被二夫人逮住了,一直在拷問嗎?
陳姨娘這邊腦中各種想法紛紜,並沒有察覺到幾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常氏看人差不多都來齊了,這才不緊不慢道:“昨個兒秋宜苑內有人毒殺白姨娘,好在楚家列祖列宗照看,白姨娘福大命大逃過一劫。”
這事早已經在後院鬧的沸沸揚揚,只是聽到常氏這話,丫環婆子還是不由的交頭接耳,更多人的目光都落在白菱身上。
“誰會害白姨娘呢?”
“是呀,白姨娘也就是長得漂亮些,又沒了身孕,害她有什麼好處……”
“真可憐,孩子沒了,還差點丟了性命,唉,這姨娘也不好當呀。”
……
楚清歡站在丫環之中,聽到這紛紛議論不由唇角維揚,常氏很會說話,不過三兩句話就讓白菱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佔盡了優勢。
也讓,那幕後之人……回頭足以陷入風口浪尖。看來,楚文璉的傷不是白受的,溫和的貓兒被惹怒了也有可能化身老虎呢。
而且,還是牙尖嘴利的老虎,一下嘴,就是一灘血肉呢。
“下毒之人如今已經找到了,去把白合帶上來。”
“二夫人,下毒之人果真是白合嗎?”白菱愣在了那裡,渾身瑟瑟發抖,似乎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似的。
“有沒有可能差錯了呢,白合,白合是我的好姐妹呀!”
看著幾乎要哭了出來的白菱,常氏異常耐心道:“從白合屋子裡搜出了毒藥,秋宜苑中其餘眾人都是清白的,只有她有嫌疑。”
“可是二夫人您也說了,白合只是有嫌疑而已,也許,也許是有人故意栽贓她的,她對我那麼好,怎麼,怎麼可能下毒殺我呢?”
白菱猶是不能相信,若非嶽媽媽苦苦攔著,怕是都要跪在地上求楚思遠重新查這件事情了。院子裡站著的丫環婆子更是議論紛紛,看到白合被帶上來,不由都屏住了呼吸,想聽她到底怎麼說。
白菱見到白合憔悴模樣卻是忽然間激動起來,竟是忽然間掙脫了嶽媽媽,一下子衝到了白合面前,“白合,你跟我說,一定不是你,是不是?她們一定是誤會了,你怎麼會下毒呢?”
驀然對上白菱的眼睛,白合有一瞬間的遲疑,旋即眼淚流了出來,“真的不是我,姨娘你要相信我呀,我什麼都沒做!”
主子不信,丫環不認,一時間似乎陷入了僵局,眾人莫不是看向了常氏,畢竟是她信誓旦旦地說已經查清了真相的。
“弟妹,這就是真相?”宋氏笑意諷刺,白菱沒死,她心底裡固然惱怒,可是卻也是無可奈何了,只是能讓常氏丟臉,這樣的情形她也是喜聞樂見的。
楚思遠瞥了宋氏一眼,似乎在惱怒她不給常氏留顏面似的。
“父親,母親,嬸孃既然說了,自然是有把握的,還請嬸孃不要賣關子了才是。”
楚錦繡開口解圍,可是實際上卻是嘲弄常氏,明明什麼查不出來卻又故意賣關子隱藏自己的無能。
楚云溪知道母親調查辛苦,昨晚幾乎沒有休息,聽到楚錦繡這般說不由臉上浮現了怒意,卻是被攔住了。
“二姐?”
楚清歡笑了笑,“稍安勿躁。”如今話說得多滿,回頭便是多麼打臉,可憐楚錦繡到現在都不知道,局勢早已不在她掌控之中了。
“賣關子稱不上,只是白姨娘主僕情深固然是好事,可是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菱已經被嶽媽媽拉了起來,聞言怒目而視道:“二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跪在地上的白合卻是一直哭泣,神色更是憔悴了幾分。
“白合,我且問你,你房間裡的砒霜是幹什麼用的?”
白合聞言有瞬間的慌張,“那,那是用來毒老鼠的,最近最近院子裡老鼠很多。”
常氏聞言一笑,伸手召喚另一婆子過來,“是嗎?許婆子,你是負責秋宜苑雜物的,最近可是感覺老鼠多了?”
許婆子恭敬答道:“回相爺、夫人、二夫人的話,這後院的老鼠向來是春秋之際才多的,大冬天的哪見過鬧什麼老鼠?奴婢一直負責秋宜苑的雜物,這兩個多月來從未見過一隻老鼠。”
白合臉色頓時慘白,強辯道:“那,那砒霜是我前段時間買的,防止防止回頭鬧老鼠。”
“喲,這可真是未卜先知了,你是白姨娘身邊最得力的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