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好生靜養,不出三日郡主這紅腫消褪了去便能正常活動了。”又對著畫眉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劉太醫正準備離開,卻忽然聽到有人喊住了自己。
“不知太醫可否給齊王殿下診治了?齊王殿下浸泡上沾著血跡,倒是怪可怕的。”
劉太醫聞言點了點頭,“郡主放心,微臣已經看過了,齊王殿下的傷並無大礙,這些日子靜養生息便是。”忽然間被問及齊王的傷勢,劉太醫心中卻是有些疑問。
“那就好,不然要是因為救我再惹得齊王舊傷發作那可就罪過了。”
劉太醫連稱不會,“微臣有一事不解,還請郡主示下。”
“劉太醫請說。”
劉太醫揣度了一下,方才問道:“微臣看齊王殿下使用的止血之藥似乎是《千金方》中記載的紫雪草,不知郡主可否知情?”
楚清歡皺起了眉頭,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似乎又帶著幾分不確定,“劉太醫說得可是紫色的小草?”
“正是,郡主見過?”劉太醫頓時喜形於色,“《千金方》記載,紫雪草有止血聖藥之稱,向來是雙株共生的,一株紫雪草便能救活十餘人。不知道郡主是在哪裡看到的,能否給微臣指明方向?”
倒是個醫痴,楚清歡心底裡微微一笑,臉上卻是有些遺憾,“啊,我只見齊王殿下把它們都用完了,好像沒剩餘的了。”
劉太醫臉上喜色頓時消失,遺憾、惱火還有一絲無奈在他臉上一一閃過,“實在是太遺憾了,那微臣不打擾郡主休息了。”
劉太醫幾乎是嘆著氣從營帳中離開的,楚清歡不由搖頭一笑,這人要是和師兄同在屋簷下,想來會很是熱鬧。
不遠處的營帳,楚錦繡一雙妙目直勾勾地看著劉太醫身後,良久才折回身子,“莫非是楚清歡傷的厲害?我看劉太醫神色凝重。”
宋氏不比楚錦繡年輕身體好,長途跋涉之後休息了兩個多時辰也是睏乏的很,“回頭你試探一下芙兒的口風便是了,對了,這次千萬要和芙兒和睦些,如今我只有你們兩個了,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楚錦繡眼中露出一絲憐憫,“母親說什麼話,哥哥如今在甘州有孫……孫延人照看,應該會安然無恙的。”
她不說還好,提及孫延人,宋氏便又是一陣惱火,“他孫延人如今竟然敢這般要挾與我,回頭看我文瑾回來了,怎麼收拾他!”
楚錦繡又忙是安撫,好不容易才勸下了宋氏,外面姜婆子端著飯菜進來了,“皇上下旨讓大家今天早點用些飯菜休息,明天大昭皇室就要來了。”
宋氏聞言眼睛一亮,宣武帝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大周的貴女和子弟們精神昂揚地面對大昭皇室,從氣勢上壓倒他們。
“錦繡,此番你一定要給母親爭氣。”宋氏堅決道,只要這次能給大周朝爭光,自己的女兒別說加封郡主,便是被立為太子妃也不無可能。
用完晚膳回自己營帳的時候,楚錦繡發現營帳內只有燈火晦暗,楚錦芙卻並不在裡面休息。
“芙兒去哪裡了?”她不比楚清歡身邊能帶著兩個伺候的丫環,此番身邊只有抱琴一人而已,聽到主子開口,抱琴也是瞠目結舌。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呀。”她一直跟在大小姐身邊,怎麼會知道五小姐的下落?
楚錦繡剛想要發作,卻是感覺臉上忽然一疼,她連忙往裡跑,“去,去把我的藥拿來。”
抱琴見主子這般舉動,頓時明白小姐的病竟又是發作了,連忙去錦盒裡取出了小瓷瓶,只是待看到主子竟是要一次服用三顆藥丸的時候,抱琴驚呼道:“小姐,不行呀,表公子交代了您最多隻能吃兩枚藥丸的。”
抱琴拼死才從楚錦繡手中搶過了那藥丸,“小姐,你忍一忍,表公子說了西涼多奇藥,也許在這裡他能配全您的解藥的,您現在三五天就發作一次,吃藥越來越多,一定要忍住才是。”
楚錦繡牙關顫抖,好不容易才嚥下去了那藥丸,看著瓷瓶道:“還,還有多少藥?”
抱琴面露難色,“這藥本就不多,小姐……”
“我問你還有多少!”驟然一聲傳出營帳,楚清歡停下了腳步,“走吧,人不在這裡。”
蘇綰看楚清歡竟是不打算逗留,不由詫異了一下,“小姐,為什麼不趁著這機會……”偷聽了楚錦繡的打算?這樣也能有所防備。
楚清歡卻是看著眾星拱月般最中央的王帳,“不必了,她如今不值得我出手。”如今的楚錦繡不過是個假面美人而已,自己想要扳倒她簡直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