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就說了;李周聽完還是說,“那不一樣。”
丁維娜抿嘴笑了,是從奴隸到將軍的意思嗎?她才不信一個男人會始終如此,不過她挺喜歡他的小殷勤,追求的時候再沒點表現,也就別指望以後他會把自己捧在手上了。
“黎家挺喜歡小金的吧?”李周從善如流跟著他們叫金小田為小金,看黎家的樣子,存心給兩人創造接近的條件,樓上樓下,也不擔心他倆越過邊界……但話又說回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門當戶對的,說不定人家早定好了,有啥就立馬結婚。像他的父母,想法不也是隻要姑娘性格好就行了,用不著挑得太厲害。
李周的父母對兒子追求丁維娜沒意見,他們也知道自己找她說車的事是過了點,但姑娘脾氣軟,再急也沒跟他們發火,工作、家境都沒話說。
“嗯。”丁維娜應了聲,卻沒展開說黎家是如何喜歡小金。李周就是喜歡她這點,女孩子家家,話太多不招人愛。丁維娜的長相也偏柔和,路燈下益發嬌美。
李週迴頭看向樓上,那裡的視窗透著溫馨的燈光。要是有一個這樣的小家,吃過飯跟妻子下來走走,多好。
金小田身邊擺了一堆書,《民法通則》,最高人民法院的相關解釋、意見,《侵權責任法》,……她讀書時最差的一門課就是民法,偏偏實際中用到最多的也是它。黎正坐在旁邊,看他自己的專業書。
金小田看累了抬起頭,“你還要考試?上次的成績出來了沒?”
“還沒。”黎正上次考的成績得一個多月才出來,“這是大學時的教材,現在回頭看覺得挺有意思的,當初有些概念理解得不夠透。”
那也是。金小田也有同樣的感受,要是回到校園考試,大概不會像從前那樣挫敗,可惜時光一去不回頭。她跟黎正說起今天的案子,“她們不信任我,我一定要讓她們看看,我不比男律師差。”
她也是專業出身,憑什麼認定她辦不到。
金小田很不服氣,從自家老爹到吳明,還有客戶,婦女半邊天都多少年了,他們仍然老觀念。不管他們的出發點是哪樣,反正金小田覺得,得自己喜歡的路才是真的路,不管做事業女性還是家庭婦女,是苦是累自己選的都沒什麼,但是她不願意讓別人來定自己的路。
她後槽牙磨來磨去,黎正看著好笑,這是幹嗎呢。
“沒事。”金小田一頭又扎進那堆書,信心得自己找,功夫用得深,早晚能使上。
黎正的心思沒回到書上,他抬起一點兒眼皮,視線越過手中的書,悄悄地落在她身上。她一會兒出神,然後飛快地在本子上記下什麼,一會兒又全神貫注,好像要把書上的字一個個吞下去。她有時咬著下唇,在跟誰賭氣似的,有時又露出一點笑意,帶著洋洋自得。
“噯,幹嗎老看我?”金小田還是發現了黎正的“偷窺”行為。她放下書,和他眼對眼對視了數秒,突然“噗”地笑了出來。黎正摸不著頭腦,跟著嘿嘿地笑。她邊笑邊解釋,“你剛才的眼神特別像小黑。”
黎正窘了,雖然小黑很可愛,可他哪裡像了。
金小田伸手按住他的腮幫,“烏溜溜的,特別可愛。”黎正咕嘟著嘴,含糊不清地說,“我抗議,嚴重抗議。”被圈養中的“準豬”要求得到比小黑更高的待遇,比如親吻什麼的。
兩個人嘻嘻哈哈鬧了一陣,聽到有人敲門。金小田還帶著笑,“一定是維娜忘帶鑰匙了。”黎正去開了門,不是丁維娜,是鄰居,崔怡的丈夫林浩宇。金小田那時拍了他的偷情照,因為怕生針眼,特意滴了眼藥水。
林浩宇垂頭喪氣,“我找金律師。”
黎正不知道他來的用意,存心擋在門口,“有什麼事去事務所談,現在是晚上,金律師需要休息。”結合崔怡怪里怪氣的行動,誰知道他倆是不是又鬧矛盾了。黎正覺得得保護好小金,如今偏激的人不是一個二個,不能讓他有機會借小金洩憤。
“我只是來諮詢個問題,問完就走。”林浩宇還是那付半死不活的語氣。
金小田拍拍黎正的胳膊,示意無妨,“說吧。”
林浩宇拿出手機放出一段錄音,是崔怡的聲音,“我要跟你離婚,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她語氣平靜,可見離婚是經過考慮的,不是氣頭上的話。然後是林浩宇的聲音,“你是不是另外有人了?”他連聲追問,崔怡卻很鎮定,“有又怎麼樣,你不是比我先有,我們好聚好散。孩子歸我,房子和銀行存款一人一半。”
林浩宇想問的是,“金律師,這段錄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