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一級別。他吃了辣會額頭冒汗,臉紅紅的喝很多水,眼睛更是水汪汪。可能他是餓了,隨著湯的香味飄出來,他肚子裡咕咕響了兩聲,她噗地笑了,“中午吃什麼了?”
黎正想了想,不確定地說,“好像忘吃午飯了,中午有同事要出去吃飯,讓我堅持一下。”後來一忙就忘光了……
那什麼,這都能忘,還以為處女座有多精明……金小田無語,“你也不能太老實,有些人值得,有些人不值得對他太好。明白了沒?”
黎正連連點頭,“明白。不過我要調到理財了,視窗呆不了幾天了。”
“那也得存個心眼,別處處與人為善。”金小田教唆他學“壞”,“人家當你是大少爺佔你便宜,你得放準心態該爭還得爭。”說著她就有點惆悵,都是現實硬生生非把人分出階層,這陣子每天被小汪小江趕著叫金律師,感覺和被叫“金小狀”真不同。不得不說,還是金律師聽上去順耳響亮。
黎正認真地點頭,又想起什麼,“案子怎麼樣了,那個蟹塘的?”
“調解得差不多了,謝阿毛的喪葬費、補償金、被撫養人生活費、交通費、精神損害撫慰金十幾萬;常玉的腿傷補償五萬;小孩的不用賠,是法定監護人自己沒盡責。”來來回回談了無數次,總算常玉擺正心態,接受價碼了。
金小田嘆氣,把臉繼續貼在黎正背上,喃喃道,“我心裡很矛盾,按說法律是公正的,但操作過程中總有偏向,連我自己都變了幾變。開頭我同情蟹塘老闆,接觸後發現凡做生意的沒有真正老實的,這人也很油。但接觸多了,我發現他也不容易,打點孝敬,到處都有,老實人也會磨成滑頭。”
黎正靜靜地聽她說。
“開頭我討厭常玉的媳婦肖美雲,總覺得她自己不帶好孩子,以至於出了慘事,還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其實迴心一想,她有什麼辦法,想改善日子就得工作。她對孩子不是不疼愛,但以她家的條件哪能容許她不工作在家帶孩子。”
“總之,我覺得自己很幸運。”金小田總結,“父母替我創造了條件,讓我能自由地追求一些……價值的東西。”
黎正握住她的手,是,他完全理解她的心情,正如她一樣,他現在明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