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沒當著客戶罵,就當沒這回事吧。她振作精神,“我知道,你倆是夫妻,對這些比我更清楚。那麼,怎麼辦呢?俗話說抓姦拿雙,有說服力的證據不好搞。”
崔怡豁出去了,“我在我的衣櫃裡發現了這個。”她從包中拿出個小塑膠袋,裡面裝著幾根黑色的長髮。她的頭髮染過,顯然不是她的,也不可能是孩子的,“一定是他把人帶回家了。這也是那天我和他大吵的緣故,太噁心了。一想到我的衣服甚至我的床有可能被別人用過,我周身不舒服,恨不得把這些全都扔掉。”
如果真的把人帶回家倒好辦。金小田覺得,要是在外面,很少人樂意在公共場合表演限制性動作,最多勾肩搭背,親個嘴多半也會偷著來。即使拍了照,也算不得決定性的證據。如果在飯店,也不容易取證,等她們踢開大門,恐怕裡面早收拾乾淨了。還是在家裡更方便拿到證據,畢竟地方是當事人自己的,出入方便。
但,當場抓個正著的話,這房子以後怎麼辦?當事人還住嗎?
“沒關係,這些都身外之物。”崔怡當即表示,“他跟我嘴硬,說我更年期看什麼都不順眼。我要證明不是我的問題,是他的。”她推心置腹地對金小田說,“金律師,恐怕你很難理解我的心情,但我真的非常氣憤。他,還有我們的家有今天,基本靠我。我在院裡拼死拼活地搶專案,就為了豐厚的現場補貼,有錢才能買房買車,才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呢,讀書時成績挺好,我也是看在成績份上才跟他談戀愛結婚,誰知道嫁了個沒用的男人。要不是院裡看在我的面子上,早把他踢出去了。”
身為律師要全面站在自己的當事人這邊,金小田告誡自己要耐心,再耐心。
好不容易送走崔怡,金小田回到自己座位,精疲力竭地趴倒了。
她捧著自己的頭,盯著袋子裡的頭髮,努力推理:一,應該是年輕姑娘,只有年輕人才有充滿光澤的頭髮;二,這人不喜歡染髮,染燙過的頭髮難免會受損,沒這個有光澤。
好吧,金小田承認她想來想去想不到什麼,還是應該再去調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