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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種地步,恨不得咬下肉來的那種。”

“你辦過離婚案沒?”

“沒。”真是,明知道她沒獨立接案,表姐還直捅她心窩子。金小田毫不斯文地給丁維娜的胳膊來了一肘,發誓似的說,“我會變成大律師的。”

丁維娜沒理會她,反而喃喃道,“要不我把你推薦給他們?你也該自己辦案了。”

李周直皺眉,有錢人的思路不能以常態論之,都說勸和不勸分,小夫妻打打鬧鬧是常事,虧丁維娜上來就給人家介紹律師辦離婚。

敬而遠之,必須敬而遠之,他想。

結賬時金小田一把拿過賬單買了單,“走吧。”

丁維娜注意到,李周從頭到尾沒付賬的意思。果然是喜歡吃白食,她暗暗下了定論。

金小田以為表姐說著玩,誰知道過了兩天,她竟然領著女方來了,而女方提出的要求是,“我要跟他離婚,讓他淨身出戶。”

咳,用得著一上來就高難度嗎?金小田無語地看了眼丁維娜,淨身出戶這種事一般得男方自動自覺,要是男方不願意,律師多半沒轍,要不怎麼有渣男這種稱號呢。

年輕貌美的女方指著臉上的手掌印,氣憤地說,“他外頭有人,還打我。”

金小田無力地想,要不,她幫女方找兩個混混,揍男的一頓好出氣?

丁維娜倒是站在居中位置,不偏不移,“你也打他了,幸好沒傷到眼睛,只是充血。”

呃,針尖對麥芒麼,一個枕頭睡不出兩樣人。

金小田求助地看向小辦公室裡的吳明,希望他主動過來解圍,但他沒有。金小田沮喪地想,她不該一邊打電話一邊打字,分心兩用壞處多,起訴書裡出現了“這家長太不負責了”,離題何止十萬裡,難怪吳明生她的氣。

唉,小律師日子難過,難過透了。

☆、第十五章

“是不是,由學生的家事想到自己身上了?”基於丁維娜激烈的反應,金小田感覺有必要跟她進行深談,免得心事積壓過久變成負擔。

“最近我們老在外面吃飯,阿姨要抱怨了。”丁維娜答非所問。

“才不會。”金小田學著她媽的口吻,“誰家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下班就守在家裡的?談戀愛去,約會去,再不趕緊要嫁不出去了。”

丁維娜被她逗笑了,“那也用不著經常跟他倆見面,除非你對他倆之一有意思。”他倆是指黎正和李周。和金小田不同,丁維娜狠狠看過不少言情小說,對若隱若現的苗頭比較敏銳。

“黎正非要回請我們,卻之不恭。李周調到他那去了,前兩天分理處關門搞清潔,換了天花板,重新粉刷了牆面做了地面。”說到這裡,金小田雖然神經粗大,但也情不自禁地有點感傷。世間的痕跡可以抹去,親人心上的呢?死者無辜,她的孩子可憐。還有,身陷牢獄的黎剛,將為他的衝動付出代價。

金小田努力拋開這種無能為力的沮喪,“都是朋友,我沒有對誰有特別的好感。”她用指頭輕敲桌面,“別轉移話題,我問你,是不是學生的家事,讓你想到阿姨和姨父了?”

丁維娜的媽和金小田的媽是親姐妹。在熬過最艱難的創業階段後,丁維娜的父母有了第一桶金,先是開了家小加工廠,慢慢做大,口袋裡的錢越來越多。然後丁維娜的父親和一位女同行有了共同語言,去外地進貨時兩人相攜出入。在丁維娜的母親提出抗議後,那兩位宣稱彼此只是單純的知己,生意難做,需要有人懂得。

丁維娜的媽既然起了疑心,絕不是三言兩語能打發的,盯緊人,查通話紀錄,甚至跟蹤丈夫。這下輪到丁維娜的爸大為抗議,說家庭變成了監獄,老婆是看監獄的,不給人自由呼吸的空間。兩人從口頭爭論變為大打出手,都是幹過重活累活的人,動起手來誰也不輸誰。

有一天終於被女方逮到男方去第三者家的時候,上前拍門,裡面的就是不開門,外面的又踢又踹。鄰居看不下去報了警,清官難斷家務事,警察也沒辦法分開打成一團的三個男女,丁維娜被母親叫到派出所相幫吵架。

關鍵時刻還是孃家人出馬。金大鑫和妻子,一個舉著扁擔,*地把連襟揍得屁滾尿流。覓野食的被推進柴房,不認錯不準出來…必須得說,農業勞動力的武力值大大勝過手工業者,扁擔的說服力很大。另一個,拉著妹妹的公婆,以及妹妹,苦口婆心,從家庭破裂帶來的危害談到夫妻應有的相處之道。也許是第三者有一個在吃官司的丈夫嚇住了兩老,也許做媽的看在女兒面上,反正最後一致同意:人的一